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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漆被壓得氣若遊絲:「……嗯。」

高驪冰藍的眼睛定定看著他,高燒淌出的冷汗滴滴答答落在他後頸的齒印上,像一串貪狼垂涎的涎水。

他掰過謝漆的臉,將他扳過來俯身親吻,人癮代替了菸癮,暴虐退化成了溫和。

吻罷,他掐著謝漆的臉啞聲:「生辰吉樂……謝漆。」

謝漆被他燙得視線模糊,耳膜嗡嗡,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一時竟然有些分不清眼前魂。

身上的人又壓下來,小山一樣覆蓋著他,毫無章法地野蠻索吻。

謝漆避之不及,脖頸被掐得生疼,那點惶然隨之被掐飛了。

*

十二月十二日,謝漆生辰,梁太妃忌日。

天澤宮自有天澤宮的慶生,梁家自有梁家的祭奠。梁奇烽把高沅叫到了梁家,滿桌菜餚都是梁太妃未出閣前在家裡最愛吃的。

他做公子時養大了自己的嫡親妹妹,做家主時養大了不少梁家的孩子,重重調教和篩選後,活下來的、成器的也就雙生子之中的梁千業,以及一個高沅,雖然這些活下來的不時覺得生亦何歡。

梁太妃忌辰,梁奇烽特意將最親的兩個小輩叫來閉門共餐,滿桌滿當的菜餚,人丁滿打滿算卻只有這麼寥寥三人。

梁千業在桌上發揮他的口才,不時調解沉重的氣氛。

高沅剛回長洛就被梁奇烽逮回梁家一陣訓,至於到底是用什麼新的刑罰手段就不為人知了,反正等高沅從那扇緊閉的房門走出來,他原本一身的刺被拔禿了。從前他至少乖戾張揚,現在徒留木然發呆。

這對舅甥以前還有融洽的時光,梁奇烽待他,就像養兒養女一樣溺愛縱容,高沅少時也對他最親近,對幽帝梁妃都沒有那樣親近,仿佛梁奇烽才是他的父母集合體。他少時常往梁家跑,對本家人的親密也遠勝高家手足。但自從在飛雀一年初,他在宮城裡戒了煙,熬過來之後人便轉性,從一看就透變成了捉摸不透。

梁奇烽不是沒想了解他到底在彆扭什麼,只是親屬在梁大家主的心中占比遠小於權位財力,勻給高沅的時間不過指甲蓋里的一點,寥寥幾次見高沅,又被他嘴裡的幾句瘋話氣得夠嗆。

他費盡心思給高沅撈出個鄴王的親王之位,想替他奠定些入朝謀政的步子,反被內閣算計著把高沅丟到鄴州下放一年。他本心不想讓這個外甥離開自己,可高沅一心胳膊往外拐,不知是叛逆作祟還是瘋勁上頭,不止去了鄴州,還不惜命地追著方貝貝去了霜刃閣,又不要命地跑去前線……梁奇烽覺得變白的頭髮都是因為這小子的緣故。

梁奇烽想到這就冒火,抬眼看了餐桌上的兩個小輩,又因今日的特殊,火氣盡消。

他斟酒自喝,看著笑眯眯調和氣氛的梁千業,苦悶委屈使性子的高沅,看了一會,心腸忽然軟了一些:「舅父知道,你們倆心裡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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