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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漆精疲力盡,還沒能說出安撫的話語,暴君便從他肩上滑落下來,謝漆伸手捧住他腦袋枕在自己腿上,抖著手梳理那亂蓬蓬的捲髮,不過片刻,暴君回家,高驪也歸來。

他睜眼的瞬間便轉身趴在地上沒命地咳起來,咳完左手掐住脖子,右手伸去撫摸謝漆被血蹭得半白半紅的臉。

謝漆疲憊地躺在他身邊,輕笑著把暴君白天的北境話學給他聽,問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高驪也跟著笑,卻輕聲地說了別的:「他在那邊復吸了。」

謝漆已經從暴君白天的胡言亂語裡知悉,伸手摸摸高驪蓬鬆的捲毛:「你呢?」

「我啊,我不碰的。」高驪拱過來縮著脖子讓他摸,「你在我脖子上咔嚓過一個項圈,它一直在,我就一直清醒。」

殘陽的餘暉慢慢褪盡,他們互相拉扯著爬起來,就倚靠在西窗下互相依偎,謝漆伸手推開頭頂的窗,停在宮檐上的三隻鷹呼啦啦地飛下來,爭先恐後地圍著他們撲扇。

高驪屈指送了海東青小黑一個腦瓜崩,讓它飛到正門去傳令。小黑歪著腦袋咕咕著飛出去,身後是親爹的笑嘲:「這傻鳥真是個飯桶,一身肉肥得往我手裡墜……」

小黑假裝沒聽見,展翅飛到正門去,天澤宮正門前駐足了一些人,今天的天澤宮是個台子,皇帝在裡面砸,在裡頭哭,臣民就在正門外聽著,覺得不寒而慄和覺得狐疑的都有。

唐維只是覺得這戲演得也忒賣力,正門一開,他第一個踏進了天澤宮,繞過狼藉找到了依偎在窗下的兩人,一瞬嚇得不輕,還以為見了一雙鬼,倆鬼抬手朝他笑著打招呼,又陽間又荒誕。

唐維蹲跪下來端詳他們,兩人歪著腦袋互相靠著,高驪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觀察,用氣聲笑問:「怎麼樣,演得逼真吧?」

唐維哭笑不得,做了鼓掌的手勢回答:「真,真是以假亂真。」

謝漆和高驪歪著腦袋對視一眼,依偎著又小聲笑起來。

第226章

五月的長洛開始熱起來,諸事在燥熱煩悶里曲折進行,滿朝沒人能睡好覺,上上下下都連軸轉,竟比戰時還忙碌。

看著一架破爛機器逐漸變新變好,高驪再累也是情願的。只是天熱事多人便燥,於是他總以熱為藉口向謝漆討抱,謝漆不知為何體溫一直比旁人低,瞧著沒有多少血色,大約是少年時練武和用藥的緣故,又或是體質奇特,到了夏季依然體表微冷。

高驪生怕這是暗疾,神醫一來便反覆追問,神醫解釋的藥理複雜,只是寫下的調養方子每隔一個月就改動一次。

白天忙得頭暈眼花,恨不得三頭六臂九條腿,到了夜裡人便慵懶步調慢。兩個人在雙重日裡留下不少外傷,雙手解開繃帶後,血痂斑駁,觸碰克制,以前同床像野獸互欺,如今像蛇類磨鱗。

一天當中唯一的快樂就在這時了,高驪慢吞吞地摩挲著人,撫摸一件瓷器一樣從指尖慢慢摩挲到發梢,靜謐舒適得能摸到睡過去,不用摁著人大幹特干,心裡就賽神仙地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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