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靜,無怪乎有人肆無忌憚地大展痴態。
暴君高驪正在吮他的傷疤。
謝漆沒有半分驚訝,即便現在這廝咬開他的血管飲血解渴他也不覺驚奇。他呼吸不變地垂眼,借著稀薄的光線看貼在自己鎖骨上的腦袋,暴君垂著睫毛認真地把嘴唇貼在他那裡的傷疤上,顫慄地又吻又舔。
暴君正興奮得起勁,絲毫沒有發現他已甦醒,饑渴難耐地痴狂貼貼。他那紮根心魂的菸癮翻湧了將近四年,不是他這短短几月就能徹底戒除的,他已經足足有兩個月不曾沾煙,實在是忍耐到了極限。
天澤宮門窗緊閉,月光照不進零星半點,但在他痴狂的眼中,謝漆像一塊發光的冷玉,能解他的燥熱和痛苦。
他抓著謝漆的側腰,把他塞進懷裡抱得更緊,蠻狠又克制地用牙齒叼開他蔽體的一層裡衣,目光貪婪地逡巡著,又摸又舔得從鎖骨親吻到腹肌。
喜歡。好喜歡。
想做。不會做。
「珍珠,琉璃……」他灼熱地在黑暗中摸著謝漆側腰嘀咕,亂糟糟地把認知貧瘠的寶物名稱念了個遍。光摸不夠,他顫抖著抓起謝漆垂在身側的手,把他的食指含進了口中,扭曲的心理快感衝上了腦海,恍惚間以為自己吮著的便是神仙物的雲霄煙。
黃金鄉,這人是他的黃金鄉。
他手勁大,收不住力道把謝漆掐出淤青是常有的事,見他一身指印愈覺興奮,但唇齒吮咬的力道意外的輕柔。方才從鎖骨舔舐到腹肌,親完他便又從下往上親回去,親到謝漆唇側的硃砂痣時興奮到頭皮發麻,抓著他的腿毫無章法地隔著薄衣亂頂。
他想去親謝漆唇珠,忽然直覺周遭變冷,茫然一抬眼,便在深夜裡和謝漆冷靜到森然的雙眼對上。
暴君一下子慫了,心虛不已地放開他的腿,無師自通地賣乖:「老婆。」
周遭氣壓更低了。
暴君緊張地吞咽著,半壓半抱地蹭謝漆肩頸:「老婆,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陛、下,不要再那樣叫我。」頭頂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一字一頓地寒聲,「還有,有病就治,去吃藥,去治療,發情做什麼。」
他懵了好一會,隱約感到惱羞成怒,可身軀緊貼的滋味實在太過美妙,身體誠實地不要臉地繼續黏著謝漆,難得地說了句不強硬的懇求話:「心病難治,只有你是藥,謝漆,我不吃你,我就舔舔。」
他討好地撫摸他柔順的長髮,忽又聽他嘶啞道:「你的觸碰,真的非常,非常讓我噁心。」
暴君清晰地聽到腦中的一根弦嗡嗡直響,大手不覺摁住了他後頸,掐著將他壓到跟前來:「我不要你的討厭……不准噁心,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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