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話的不是鄭禮雪,也不是路人,而是唐惟,唐惟從屋子裡出來,裡邊還穿著睡衣,外邊就披了個外套。
唐惟很自然地隔開鄭禮雪和鄭母,擋在鄭禮雪身前:「阿姨,你可以起訴她,可以用任何手段任何方式來維護你要的公平,來證實你的觀點,唯獨不能憑想像,你的臆想影響到她的生活,我可以幫你請最好的律師,幫你告她。」
「一夥的是吧!」
「是,一夥的,現在她的時間是我的,你要鬧,等她下班。」
說完,唐惟給後邊的安瀾使了個眼色,安瀾自然是知道怎麼做,繞唐惟前面,讓保安把人帶走。
鄭禮雪那瞬間有觸動,大抵是本身對唐惟的第一印象很好,所以在唐惟站出來那一刻才有不一樣的感覺。
回首往年,鄭禮雪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似乎習慣了。
「她呆不了多久,你今天住這兒吧。」唐惟什麼都不問她,好像保留了所有的體面給她。
「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鄭禮雪轉過去看著她。
「萬分之一的概率?那多小。」唐惟端了一杯熱牛奶給她,「早點休息,鄭醫生。」
鄭禮雪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有時候別人覺得她難以接近,其實不是這樣的,她只是不善於表達,也不太喜歡展示自己較為脆弱的一面。
「謝謝,唐小姐。」鄭禮雪掃著桌面的牛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一會兒就走。」
「你今天聽到了?」唐惟轉頭看她。
「聽到了。」
「我們是結婚了,不過有名無實,況且你是醫生,住這兒也沒有不方便的。」
唐惟眼睛裡有一瞬間的黯淡。
「早點休息吧。」
有名無實的婚姻,這個詞感覺好稀奇,好幾次鄭禮雪過來,看到李以喬都是在客廳睡的,她不好奇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但唐惟越來越神秘。
明明是個很倔強的姑娘,怎麼就跟了李以喬這樣的人。
從那天以後,她跟唐惟的關係倒是近了些。
她不知道產生的某種感覺是不是叫喜歡,唐惟送了她一個戒指,款式跟之前李今南的那個完全不像,戒指是唐惟自己設計的,找人做的。
鄭禮雪很喜歡。
後來的兩年裡,她住隔壁,唐惟的哮喘每到冬季感冒就會發作,她也在想各種辦法,對待這個病人她有從未有過的認真。
第三年的除夕,她知道為什麼那年的除夕會在陵園的路上遇到唐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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