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掃過底下的杜玉，頓了一頓，又轉開了，沒有表示什麼。

「抱歉，我遲到了，現在開始吧。」

這一次的幼兒園牆壁要畫的東西雖然很幼稚，但想像力卻要非常的豐富。

華含蕊深吸一口氣，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開始講述這次的要求：「首先，我們要明確自己的牆壁在哪，第二，我們時間緊迫，第三，畫的時候要注意創作的有限性，不要畫一些不能給小孩子們看的東西，也不要太花里胡哨，那樣小孩子只喜歡牆壁了。」

「第四……」

杜玉在下面拿出本子和筆一點一點的記下，這可是大工程，不能出一點差錯。

華含蕊：「除了牆壁，還有一批是需要一些人去接插畫，這個工作雖然不如牆壁賺錢，但是同樣很重要，大家要上心。」

「我相信大家都對這些事心裡有數，除了這個呢，還有高中美術教室那邊缺幾個實習教師，大四的學姐學長們正在籌備畢業作品，大三的前輩們正好出去採風了，所以就把機會留給了我們。」

「各位有信心接下嗎？」

底下有人開口了：「這實習教師加學分嗎？」

華含蕊點頭：「加，這會算在以後的實習上，算提前通過，學校那邊已經說好了。」

「還有疑問嗎？」

第22章

底下人：「沒有了，直接說時間吧。」

「好，那我們開始……」

華含蕊在上面說什麼杜玉已經聽不見了，她滿腦子都是夏慕說的那些事，華含蕊當年是宋折鳶手底下最好的刀子，她們合謀做過很多她想像不到的事情，一直到現在，華含蕊都沒有逃過過宋折鳶的魔掌。

這種主僕的關係不是那麼容易就解開的。

聽著聽著，她就頭頂著板子，緩緩的睡了過去。

在夢裡，她回到了跟夏慕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小小的夏慕打架特別瘋，都說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夏慕就屬於最後一種。

明明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臉長的也好，但卻只愛打架。

那一次見面，夏慕就在巷子裡跟人打架，因為那群人在虐待流浪貓，他們把貓的四肢用繩子綁起來，然後吊著用小石子不停的砸它。

那只是一隻只有一兩個月大的貓崽，被夏慕發現的時候，小貓已經鮮血淋漓，四肢扭曲在一起，尾巴也已經折了。

夏慕讓他們停下，他們卻繼續折磨，完全無視了她。

於是她就衝上去給了領頭的那個一拳，雙方混戰，夏慕一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