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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旁人只是隱約疑惑,落在鄔九思這兒的,便是愈想愈是心驚,就連指尖也逐漸冰涼。

然而越是這個時候,他的神色便越是冷靜,只更細心地去觀察著前方的修士。

對方於他是最親近的長輩,最重要的親人,是在他年幼時靜心照顧、少年時悉心教導、長成後用盡全力將他托舉的人。在場之人雖眾,其中許多認得鄔戎機的時間也更長,可鄔九思自信,哪怕是師叔,也不會如自己一樣了解父親!

當最初父子相逢的喜悅淡去,疑心浮出,對方的種種表現,便愈是顯得古怪了起來。

舉手投足間的細節,與人交談時的口吻……鄔九思舌尖抵著上顎,喉結驀地滾動。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再此刻顯露任何痕跡。

再怎麼說傷勢恢復,他也不過元嬰,如何比得上對方深不可測的能力。

是的,在眾人尚為有什麼感知的時候,鄔九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事情果真如他所想,正站在眾人身前侃侃而談、時不時在諸峰主長老爭執聲變大時插話緩和氣氛的人並非鄔戎機本尊,而是諸人煩惱的來源呢?

光憑自己,自然是不好應對。不過,這麼多前輩身在此處。只要將對方揭穿,未必沒有機會拿下那人!

當然,也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如若不然,以對方之巧舌如簧,被拿下的恐怕便是自己。

鄔九思神思遊走,表面更是不動聲色,只在眾人終於商定先由上官峰主出面,開啟上一任無極峰主、他的親生父親上官慶之洞府的時候上前一步,與那披著鄔戎機麵皮的人說:「父親,您初從洞府出來,手邊怕是沒有合適的兵器,」這倒不算虛言,那會兒鄔戎機與聞春蘭進入後山的時候的確是把自家大半底蘊都交到兒子手裡,「我這就回太清峰將您常用的法器取來。而今,您先將這套定神鍾拿去用。」

說到這兒,鄔九思從袖中去取出一枚錦囊,送到鄔戎機面前。

他的表情已經不再是先前的平和,而是透著擔憂。如今注視鄔戎機,像是任何一個要眼看至親踏入險境之人,不願讓對方離開,又知道對方必須前去。

如此氛圍當中,旁邊的修士們縱是心急,也說不出太多話來。人家幾百年沒見過面的親生父子,好不容易重逢便是這樣的場合,便是讓他們多說兩句話又能怎樣?

再有——

目光落在鄔少峰主手中錦囊上,也有人心頭開始酸溜。別看在場眾人身份上沒什麼區別,出了門也一樣是讓人尊重的「天一宗尊者」,可有些事,說不一樣,便是不一樣!

並非人人都有鄔戎機當年的機緣,一個家中甚至不曾出過修士的小子,竟能從毫無仙蹤的就山里走出來,一步步來到玄州,拜入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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