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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眶因這份心思隱隱發熱,這時候,鄔九思又說:「前頭的事已經發生了,現在你便好好養傷。日後,」他的手並未從徒弟肩膀上落下,而是輕輕摩挲片刻,才堅決地繼續往下說,「你要記住,若是還有這等狀況,你絕不必考慮我的處境、名聲。再沒有比你的安危更重要的事了,旁人口舌又有什麼重要?

「你才是最重要的,阿青。」

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到鄔九思離去良久,郁青腦海當中都不斷迴蕩著這句話。有很多個瞬間,他都疑心自己是在做夢。可用指尖在胳膊上掐一掐,又清楚地感覺到疼痛。

郁青愣了愣,嘴唇止不住地彎了起來,偷偷笑過許久。

「師尊不怪我。」他自言自語,「他說他不想讓我受苦,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經?」

後面的話太重要了,以至於郁青不敢往下說。可他的眼睛更熱了,鼻尖也多了一樣的酸楚。一個念頭反反覆覆地出現在心頭,他不敢去觸碰,卻又止不住地在它周身徘徊、觀望。最終最終,匯聚成一句:「師尊……」

九思。

「他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

「父親。」同一時間,鄔九思方聽過鄔戎機對妖蛟交代之事的描述。他心頭自是吃驚,又覺得對方的話語荒唐。無數思緒轉過一遍,又匯聚成:「若這一切是真的,你會原諒他嗎?」

鄔戎機聽到,原本想說還沒用天機鏡查驗過,如何能知道焦峰主所言真假。可還沒說出來,便對上了兒子的眼睛。他瞬間意識到,兒子是認真的。

再略略一想,鄔戎機明白了其中緣由。「他傷了你的道侶,所以你要他付出代價?」

鄔九思靜了片刻,說:「他如今……不算是我的道侶。」

鄔戎機沒有接話。一來,他畢竟剛剛出關,又接連遇事,的確還不太清楚兒子與那青年之間的糾葛。二來,他總覺得兒子的話還沒講完。

果然,緊接著,鄔九思又道:「前些日子阿青重傷,我是親眼見過的。但二十年前,他拿著龍血草回天一宗的時候——阿青不曾與我細說他究竟是如何丟了靈植,可以妖蛟的作風,在不知阿青身份的狀況下,他能拿了東西就放人離開嗎?」

鄔戎機嘆道:「怕是不能。」

鄔九思輕聲道:「我不知道阿青是怎麼撐下來的。但那個時候,他定是經歷千辛萬苦才見到我。只是我不信他,天一上下無人信他。他那麼狼狽地走了,也沒想過怨我。」

相反,郁青對他念念不忘,又在數年之後歸來。想想他那會兒的去向,鄔九思近乎能猜到對方是為了什麼再回龍州。

「再有。」他又說,「他不曾說過自己為何離開,但——現在,父親,你在這裡,我也好端端的在這裡,上官微都敢對阿青下手。當年呢,他有沒有做什麼?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阿青有沒有遇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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