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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結束了,又仿佛完全沒有結束。

眾多修士本以為這趟行程不過月余就能結束,現在看,自個兒怕是要在天一宗內耽擱很久。

不斷有代表信符的流光從安置外來修士的峰頭飛出去,又有新的流光沒入。

這場面被鄔九思收入眼中,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勸:「父親,實在不必如此行事啊!」

郁青在旁邊點頭,臉上也顯露幾分緊張。

不光是他們,袁仲林的三個徒弟也在旁側。赫連隨和任劍秋一心去勸師尊,孔連泉則還要分神掛念父親。

「我知師尊是一心為公之人,」任劍秋道,「若當真有強敵來襲,師尊定是擋在所有人之前的那個!可眼下何曾到那種地步?」

是的,不光袁仲林,在場所有人——郁青默默把不知怎地混入其中的自己拎出來、踢出去——都有「為了護衛弱小,自己直面險情」的經歷。任劍秋這麼說話,沒人懷疑她的真心。

「一來有無此事都並非定數,」赫連隨緊隨其後道,「二來即便事情是真的,師尊你們也問出時間,再往後呢?」

孔連泉深吸一口氣,「光是一個妖蛟,都弄得人心惶惶。若是多加上那麼多修士,恐怕……」

眾人沉默。這當中,鄔九思倒是緩緩吐出一口氣,又站在父親、師叔的角度考慮起來:「若想不走到這一步,將事情瞞下來就好了。可如果妖蛟算出的卦象是真的,咱們這『一元』也要有終焉,甚至那個時間已經近在咫尺——」

他們如何能假作不知,隻眼睜睜地看著所有人走上死路?換個角度來說,鄔戎機與袁仲林這番做出的選擇,不也像是任劍秋前面說的那樣,孤身為所有人抗住最大壓力。

前頭還在勸慰的赫連隨啞然。郁青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又覺得眼下實在不是自己能夠開口的場合。如此猶豫良久,他咬咬牙,還是道:「諸位師長怕是不知道,這些日子,外面是有頗多傳言的。」

旁人目光落來。郁青緊張,嗓音愈發顯得乾巴巴,道:「有些好的,是嘆師長們大義,還說自家某位長輩怕是也願意出面,為後人們換一份庇佑。卻也有些人自己心臟,便覺得……」

他斟酌言辭,盡力讓自己的說法就顯得柔和些,可畢竟是險噁心思,再怎麼包裝也顯得難聽。

「覺得要儘快走。如若不然,他們也會『被』算到召問之人當中。」

「什麼意思?!」任劍秋當即怒道,「他們自己膽怯,便覺得旁人也是一樣嗎?若是當真有這等念頭,師尊與師伯又何必實話實說!」

郁青苦笑。這些話,不說鄔戎機二人了,就是赫連隨等人也不可能聽到。唯獨他,雖然身份高,可修為還是不足。平日做事,也是在差不多的小輩弟子當中,倒是更容易聽著一些風言風語。

除了純粹陰謀論的,還有修士在暗暗嘀咕,「說這些話,說白了還是想叫咱們看到天一宗犧牲多少,後頭應該就是讓其他宗門一齊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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