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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看,他的徒弟還介紹了自己在雲夢門靈船上的見聞。

「此番雲夢有四名長老前去落鳳原(被塗掉)鏡原,萬幸所有長老都能回來。旁邊有艘同行靈船上掛著白帆,我私下問孔小師叔,他告訴我,那邊是雲州金頂們的飛行法器,門內兩名長老都沒有支撐下來……」

郁青明顯是為此傷懷,落筆時長久停頓,這句話後的墨點都比其他地方要大一點。

鄔九思想,這大約就是寫信與傳信符的不同之處了。後者的使用時間有限,每次傳音都要事先斟酌言辭,好確保自己能夠在符紙化作流光飛去之前說出所有話語。寫信卻沒有這些顧忌,阿青可以慢慢想,把所有思索痕跡都留在紙頁。

他大約也覺得不該給師尊報憂,於是很快轉過話鋒,開始講自己新結交的友人。無論是看在孔真人親子的面子上,還是出自對鄔峰主、鄔少峰主的尊敬,在雲夢的船上,郁青不曾受到任何薄待。

郁青又是旁人對他好,他便也要對人好的性子,自然很快能與那邊的修士打成一片。

他顯然高興,鄔九思也為他高興,臉上的笑也擴大一些。

不知什麼時候到來、這會兒正在窗外看著兒子的鄔戎機失笑:「九思總與我說,他和阿青只是師徒,不是道侶。」可看兒子現在的樣子,對著阿青送來的一封信都看得如此細緻,不時微笑,不怪他無法相信兒子的話。

他身邊,聞春蘭深深無語。戎機究竟在想什麼?好好的門不走,偏偏要在這邊邊角角的地方偷窺?

鄔戎機又說:「六千年的確太久,難怪他們爭來爭去都不願決斷。人人都覺得事情與自己無關……呵,光靠我們幾個,到了這一元結束的時候,又能做些什麼?」

聞春蘭沉默。道侶這麼說,是他很有可能活到那一天。可自己已經到了化神壽數的盡頭,若是再不能突破,怕連這一個百年都很難看到。

像她這樣的修士頗多,這才有了戎機眼下的苦惱。與那些人相比,聞春蘭甚至是頗特殊的一個:她要顧慮的、會活到六千年後的後輩,並非旁人那樣自己都記不清名姓的多少世孫,而是自己辛苦誕育的親生子。

如何忍心讓九思獨自面對那些艱難的時刻呢?自己無法陪伴他,戎機也很難一直陪伴他。這麼算下來,屆時還在九思身邊的人,可不就是阿青了。

夫婦二人皆是感懷,這時候,鄔九思開始思索:「阿青給我寄了信,我是不是也要給他回信?——可這種做法,路上實在要耽擱許多時候。」

他有些猶豫,很快卻又想明:自己想要告訴徒弟的,並非什麼立時就要對方知道的話。路上的日子長久些,或許也不算壞事。

有了這樣的念頭,鄔九思當即擬起腹稿。只是在那之前,他咳了聲,側頭去看仍在「偷看」的父母,無奈道:「父親,母親,你們是不打算出來了嗎?」

從容鎮定、閃身進入屋內的鄔戎機:「怎會?」

被道侶拖累、客氣微笑的聞春蘭:「呵呵,聽說阿青送來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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