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長淵站在他面前，找來找去才在這條路邊上看見有貼著閣樓出租的紙，一個月三千星幣只租房子，其他自費。

「先進來吧。」

他們眼前的是一棟三層小樓，嚴格來說是兩層半的小樓，要出租的閣樓說的恐怕就是上面那一半了。

客廳里，他們坐下來。

「謝謝。」謝長淵看了一眼面前的水。

「你們是打算兩個人租麼？」

「嗯。」

「方便問一下你們的關係是？」中年男人房東掃了一眼他們。

「算是兄弟。」他思索了一下道。

「我這裡出租的是閣樓，房子不大，你們兩個人要是住會擠，沒問題麼？」

是兄弟，房東點點頭，心裡想著一個alpha一個beta，一起住問題倒是不大。

這半層閣樓一個人租太貴，兩個人太擠，一直都沒租出去，這次要是能租出去也不錯。

「你們要是打算租的話，需要預付三個月的租金，有問題麼？沒問題我們現在可以簽租賃合同。」

全身上下就三千二百星幣的謝長淵，聽到這話心裡飛快算了一筆帳，預付三個月等於是需要九千星幣。

謝長淵有點頭痛。

姜曉陽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從離開了垃圾星，似乎變成了他依戀謝長淵。

「……能不能先付第一個月房租。」謝長淵沉默了一會兒，這話含在嘴裡好一會兒他就是說不出來。

「之後我們續租的時候，按照你的來。」

謝長淵這話說的很艱難，不管是花銀子還是用靈石，他從來都是一擲千金面不改色，哪想到有一天要和人討價還價。

他的臉上帶了一點不受控制的薄紅，前世今生他都是第一回那麼和人說話，更多的軟話實在是說不出來了。

謝長淵當然可以說他們現在的情況有多困難，但是博同情這種話他絕對不會說……更不用指望旁邊沉默寡言的姜曉陽了。

「你們看年紀都還挺小的，怎麼沒有繼續讀書，家裡人呢。」房東看著他們兩個，完全把他們當成晚輩了。

「……」兩個人齊齊沉默。

謝長淵上輩子有父母親朋，這輩子的「謝長淵」也有健在的親人，總不能會所自己父母雙亡。

姜曉陽就更別提了。

「……抱歉。」房東大叔覺得自己可能戳到他們傷口，咳嗽了一聲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對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