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夠的。」宴青山讓她放心。

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今天有漂亮的火燒雲，宴青山看到了便低頭給胡玉發消息，讓他出來看天空。

他站在教學樓下，抬頭看著欄杆，幾秒鐘後，他看到胡玉開心地跑出來，驚嘆於天空的壯美，然後他的收到了胡玉的回覆。

「好看！」

宴青山的壓力一掃而空：「胡玉——！」

胡玉低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回家吧！」

（215）

胡玉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是的，因為他嫌前面大梁坐著硌屁股，宴青山連夜給他在後面裝了一個車座，好好的公路車一下子跟接送小孩的車一樣。

他肆無忌憚摟著宴青山的腰，時不時摸一把腹肌，感嘆道：「你腹肌摸著真舒服！」

「嘖，在外面呢，要摸回家摸。」宴青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咧嘴笑。

海風吹起他的碎發，露出飽滿的額頭，他們從一個路燈到另一個路燈下，影子變換好像鐘錶的指針。

回到家，宴青山剛把車停下，胡玉嘴裡念叨著餓死了，急吼吼往屋裡沖。宴青山卻拽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把胡玉拽了個趔趄。

胡玉問他怎麼了，宴青山慢條斯理說：「等等我。」

於是，胡玉抱著兩個人的書包，看他不急不慢地停車，關上院子門，給小白在院子裡的飯碗添滿狗糧，才朝胡玉勾勾手：「進屋吧。」

有一群住宿的女顧客正在燒烤，看到他倆還朝他們打招呼。

「哇，帥哥，這是你女朋友嗎？好般配啊～」

宴青山朝她們笑笑。

兩個人繞過人群的喧鬧和花園的樟樹，繞過烤肉的香氣和明亮的燈光，在廊下換鞋。

胡玉左腳踩右腳，兩腳一蹬，鞋子亂放，以前宴青山不知道凶了他多少回，今天卻很自然地替他擺放好，放在自己的球鞋旁。

「餓死了餓死了，今天不知道吃什麼好吃的！」胡玉推開門，還沒往客廳走兩步，宴青山再一次從後面把他拽回來，逼在角落裡。

兩個人緊緊貼著，胡玉抱緊胸前反背的書包，看著宴青山，腦子裡還是今晚的晚餐。他看著宴青山的喉結，靈光一閃，他們應該正處在愛情最上頭的時期，宴青山很需要他的關注，便無師自通地主動親了一下宴青山的臉，認認真真說了一句蹩腳的情話：「我今天有在很認真地想你。」

「嗯，行了，吃飯吧。」宴青山心滿意足，他這兩天總感覺胡玉沒有剛認識那會兒對他上心了，從前可是走到哪都有他，還時不時搞個變態行為，確定了關係後，反而矜持了。

是因為害羞嗎？

宴青山思索，害羞的胡玉他好像還沒見過。胡玉漂亮的臉蛋上，是看著他的笑，餓肚子時候的著急，被戲弄的生氣，打架的愜意，以及看到他打人的驚訝。他這樣回憶胡玉的臉，感覺帶了一層閃閃發光的濾鏡，每一個瞬間，都是喜歡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