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推，一把卻握住了大腿內側肥膩綿軟的肉，肉乎乎的，握了滿手。纏著他的腿更用力了。

褚淵凝視著被窩裡露出來的頭頂，嘆口氣，片刻後關了燈閉上眼睛。

許是昨晚受了驚，後半夜睡得不踏實，褚淵醒的很早。

方知艾醒來時，褚淵那邊已經涼透了。他怔愣的驚惶走出房門，早上的風一吹，方知艾感覺大腿涼颼颼的，才想起來自己只穿了包臀的三角褲，又回去把睡褲套上。再出來時看到褚淵一身運動裝進門，臉上冒著細汗，頭髮微濕。

褚淵經過方知艾去浴室，方知艾跟上去，褚淵當著他的面關上門。方知艾沮喪的用腦袋抵著門，伸手放在門把上，往下擰了擰，最後還是放棄了。

褚淵洗漱完出來，方知艾立馬跟上來。褚淵看了一眼跟小狗似的圍著自己打轉的方知艾，坦然的解開浴巾丟到床上，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今天穿的西裝。

方知艾毫不避諱的打量alpha的身體，然後視線往下盯，和自己很大的不一樣。這具身體他已經看過很多次，健碩強壯，散發著性感的荷爾蒙，和他軟綿的觸感一點也不一樣，肩膀寬闊，胸肌飽碩，堅硬又有彈性，充滿了性張力。

褚淵拿出黑色的內褲套上，裹住早上因為運動而微微充血的部位。西褲套上修長的雙腿，沒有拉上拉鏈，褲子掛在胯骨上。他從衣櫃裡拿出被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衫。背後貼上溫熱的身體，他低頭看著從背後環住自己腰部的胳膊。褚淵對著鏡子展開襯衫套上去扣扣子，腰上的手順著腹部往下。

褚淵看著鏡子，黑白對比異常的顯眼，白色的手蓋不住，一大半在手外面動著，刺激著視覺神經，隨之反饋在身體上。

褚淵停頓了十來秒，喉骨上下微微滑動，然後有條不紊的繼續穿衣服。他將襯衫穿好，然後抽出方知艾鑽進去的手，拉上拉鏈。

方知艾用胳膊固執的環住褚淵的腰，腦袋抵著他的脊骨，默默的流眼淚。

褚淵拿不開和他較勁的胳膊，用勁又怕把人弄傷，他轉過身。

方知艾抬起頭，又變得乖巧的瞪著褚淵。他用胳膊環住褚淵的脖子，借力猛地一跳，雙腿順勢換上褚淵的腰，突然的動作打斷了褚淵準備說的話。

褚淵看著他，方知艾和他對視一分鐘，然後落敗，把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流眼淚。

褚淵覺得自己不依著他，有一天方知艾會哭瞎。但太縱容，孩子也會學壞。褚淵允許他在床上當個「壞小孩」，但是床下得聽話。

褚淵單手托著他的臀部往外走，到了門口要把他放下來。「去換衣服上學。」

方知艾用手腳箍住他，不肯下來，傷心又生氣。「我今天不想去上學了。」

褚淵面無表情的看著方知艾，前面好似在和他商量，但是強勢得不容反駁。

方知艾有點怕褚淵這樣看著自己。他放下腿走向臥室，換好衣服走出來，看到在玄關處等待自己的褚淵，終於鬆口氣。他拎著書包跑過去。

褚淵拿著車鑰匙，回頭看到他臉上還掛著眼淚卻笑得蠢兮兮的，警告：「我今天去接你。」

方知艾乖軟的點頭，緊緊的跟在褚淵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