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淵拿起方知艾寫完放在一邊的作業本看，有幾道題寫錯了，他對比同類型的題目，方知艾做得有對有錯，說明方知艾也不是不會，只是粗心大意。

褚淵側目看到方知艾十分緊張，在草稿紙上塗塗抹抹，想了想沒有指出來，把他的作業按照原本的樣子放回到原地。

方知艾鬆了一口氣，巧用手背擋住褚淵視線，謄寫草稿紙上的答案過程。直到他謄寫完，褚淵也沒有說什麼，方知艾才信心倍增的做題目。

褚淵一手撐在桌面上，手感粗糙不平整，他低頭，見自己壓著方知艾的書包。但是他並沒有挪開手。倒是方知艾想起書包里的手機，有幾分心虛。

褚淵拿起手機看看時間，「今天作業很多嗎？」

「不是......」方知艾緊急剎車，改口：「有點多。」

褚淵沒有戳穿他。

成年人無惡意的謊言沒有必要去拆穿，謊言下的真相是為了保護自己。

褚淵一直很認可他老師的這句話。

「你的老師把你這次月中小測的成績發給我了。」他拿起手機。

方知艾剛開始有點不開心，因為他不想讓褚淵看到自己差勁的一面。但是這個世界上，褚淵是他唯一的關聯人了，這也意味著他們的親密，方知艾也沒有那麼反感了。

褚淵看了看成績單，在方知艾的忐忑中點評，「比上次進步了一點。」

其實沒有什麼進步空間，總分和上次比，只多了12分。但是褚淵的話還是讓他受到了莫大的鼓勵。

他開心的看著褚淵。

「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你的變化好大。」從春城到京都。

褚淵抬起手，在半空中滯留，最後還是落方知艾的頭頂上。「我們都在成長。你在變勇敢強大，我也會變得更加的直視自我。」

方知艾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褚淵話鋒一轉，「下個月有目標嗎？」

「啊？」

話題改變得太快，方知艾沒跟上節奏。

褚淵靜靜的等待著方知艾接收信號，並沒有催促。

方知艾絞盡腦汁，課上多了，說話也跟回答語文題目似的，「生活中要每天喝夠2升水，學習上，下個月再努力上升三......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