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一個護士氣洶洶的走出來，「誰是37號的家屬！麻煩來一下！」

褚淵站起來，跟著護士走進去。

「他怎麼了？傷口很嚴重？」

護士翻了個白眼，大聲的宣洩，「開了單子檢查，又不肯脫褲子！能不能配合一些，後面還有很多人排隊！」

方知艾在裡面聽到護士的話，羞恥又難堪，不斷的流淚。他委屈又不安的看著進來的褚淵，更拽著褲子不放。

「對不起，我和他溝通一下，稍等幾分鐘。」

醫生冷著臉走到一邊。

褚淵走近方知艾，方知艾像只受驚的貓不斷的後退。

醫生和護士頓時又生不起氣了，嘆了口氣。

褚淵深吸一口氣，「為什麼不肯檢查？方知艾，身體是你自己的。不要任性。」

方知艾還是搖搖頭，難堪的含著胸。

「隨你。」褚淵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他對著醫生和護士說了一聲抱歉，拽著方知艾的手腕往外走。

褚淵走得很急，方知艾幾乎是小跑的跟著他。一路上也顧不得別人打量的目光。

方知艾看著兩個人相連的手，不是他幻想的親密，而是想要擺脫關係的厭惡。

「腺體還檢查嗎？」褚淵反問，大有已經接受方知艾不肯配合的態度。

方知艾點點頭。

褚淵心中冷笑，覷了方知艾一眼。

走到半路，方知艾使勁的甩開褚淵拖拽著自己的手。

褚淵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中低吼出來，「你又想怎樣？耍我玩？」

方知艾拉著衣擺往下扯，一步步的後退貼著牆，朝著褚淵搖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周圍的打量讓他無地自容，羞憤難當。他想要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可是根本做不到，下半身的異樣讓他當眾哭起來。

褚淵凌厲的掃視著四周，驅散圍觀者。

「我沒有什麼耐心，今天找不到證據，我就算是這是你的詭計。」

方知艾小聲的嗚咽，「流下來了。」

褚淵皺眉，「什麼？」

方知艾感覺自己像是在人群中脫衣服。他貼著牆，手往下細微的摸了摸自己的褲子，濕了。昨夜一宿未睡，身體排斥異物，夏日褲子單薄，很快就被浸透了。

褚淵注意到他的動作，但看不明白。

方知艾抬起頭，眼睛通紅，看著褚淵的眼神憤怒又委屈。「褲子濕了。」

褚淵瞬間就反應過來，俊美的臉上有一絲難堪，也明白了方知艾死活不讓醫生檢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