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躲了過去。

沐卿這回是真鬆了口氣，顫抖徹底停了。

那些大能沒發現他們。

沐卿興奮的握住了君聞月的手。

九歲和十五歲之前不過是差了六歲不算大，倆人的手卻是天差地別。

君聞月常年練劍十五歲的手掌，已經比前兩世柔軟的多，卻依舊全是厚繭。

沐卿上輩子就是大家少爺，千嬌萬寵的長大，手比小姑娘的都嫩。

這一世，年紀小不說，又是春樓的小倌出身，更是從小養護，當稱的上柔夷一詞。

不論那一世，君聞月身邊的人都是修士，可哪怕是法修女子，手也沒沐卿的軟。

君聞月反握住沐卿的手，鬼使神差的捏了一下，又捏一下。

沐卿：？？

外面的風聲忽然停止。

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沐卿抓住亂捏的手，害怕的死死握住。

距離他們不遠處，應當也有人停下。

一道不認識的聲音響起。

「小子出來！」聲音並不響亮，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見，語氣慵懶，像是貼在肩膀耳語。

被發現了？

沐卿渾身發軟，連眼都不敢睜，捂住君聞月的手指，幾乎要掐入君聞月的手心中。

一秒…兩秒……

沒有任何攻擊過來，沐卿睜開了眼。

「碰！」的一聲巨響出現，沐卿又急忙把眼睛閉上。

救命！！

預料的疼並沒有出現。

面前的藤蔓似乎被什麼波動，露出了一角。

沐卿得以看見外面的一絲場景。

那個站在不他們藏身處不遠的人，是熟人——沐夢霖。

那藤蔓似乎合攏不了，面前多出了一隻眼大小的空隙。

透過這一絲空隙，所能看見的不止沐夢霖一人，還有遠處血肉模糊的肖九陰。

肖九陰滿臉的血，已經看不清樣子，要不是他身前不遠處，一個才停止滾落的腦袋五官與他一模一樣，頭頂新簪上的花破爛不堪。

沐卿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和君聞月沒有被人發現，可肖九陰。

君聞月將自己的手強行擠入沐卿嘴裡，把他的手拔了出來。

「他沒死。」君聞月說道。

他是沒死，可這個樣子，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

沐卿說不出去救肖九陰的話，因為他很明白，他和君聞月出去不過是多加兩個送死的人罷了。

可就這麼看著肖九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