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抱著他的手一軟，臉頰不自覺的飄上一抹緋紅。

他看見君聞月的身後，那條幼小的龍，似是張開了五爪，自他身上脫離，隨著他的話語，倏然彭大到滿眼都是龍身。

鱗片並不清晰，還似幻覺。

這幻覺出現的剎那，小骷髏渾身都骨頭都分散開來，又迅速合攏。

他手中的骨蛇更是直接從纏繞著的骨指上飛了出去。

所剩不多的椎骨分裂又迅速聚攏，再次飛到小骷髏身上，變大些死死纏繞住小骷髏。

「爾等將我們騙來到底所謂合事。」君聞月看著他們問到。

「小禮不懂，龍君說的什麼意思，龍君來詞可與小禮無關。」

「無關？」君聞月哼笑一聲。

「衛北雖是排外，可既叫風雲錄於衛北訂下戰場，如不是要與天道為敵，便不會將衛北封鎖。」

「衛北並未奉所，吾用青女燈卻不得傳入，必然是誰動了手腳。」

「青女燈為半仙器，能擾了它的必是仙人之列。」

「五洲早已無仙，你雖不是仙卻是神獸，哪怕沒了肉身，只餘一雙眼睛，寄生於息壤中，也是神獸。」

「既為神，自當可以擾亂青女燈。」

「你雖未直接將我等傳送過來，卻也放了鉤子。」

「茫茫海域荒無人煙，吾不信，就那般巧合遇上個渡劫的，還是滅絕劫。」

「你一步步誘導我等進入，先將我等分開，獨自面對這個蠢蛋一人。」

「你無所求，你當吾是傻子嗎？」

「你要他做什麼？何故要支開吾。」

君聞月每說一句，小骷髏周身的氣憤好似都低了些，整個骨架似都要散開。

一副隨時會潰敗的模樣。

儼然，君聞月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叫他不甚好受。

不單是心中算計被揭穿的鬱悶難堪，更重的是那來自血脈的壓迫。

「小禮並未要支開……昂……」小骷髏話未說完先發出一聲痛苦的名叫。那血脈里叫囂著臣服，叫囂著順從，仿佛要將他的魂魄碾碎一般。

天地初開。

龍。

麒麟

鳳凰。

分掌天地海，代天道為世間之主。

所有仙凡無不城府。

所有鬼神無不聽命。

玄武跟腳不凡，再不凡也比不得……

「想好了再說。」君聞月說。

沐卿看看他，再看看小骷髏。

視線最後又落到了君聞月身上。

他魔怔了嗎？

怎麼會覺得，不過三頭身的君聞月這麼帥。

好似有他在，一切都可以迎難而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