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狀的身軀，堅毅的面孔，如一座沉穩的大山，如一濤洶湧的高浪。

夢裡的場景自然而然的一閃而過，沐卿臉頰泛起緋紅。

沐卿立刻搖了搖頭，他怎麼可以那麼想！

這可是他的好大兒！

「你知道個屁。」許是惱羞成怒加之骨蛇歸午在沐卿這裡也沒個好影響，沐卿沒有任何客氣的直接懟了一句。

「嘶！」

「你怎麼敢這麼和蛇說話！」歸午不服，叫囂的支棱起半邊蛇骨。

叫囂到一般還想說什麼，注意到一個冰冷的目光，歸午又瑟縮的纏回司禮的指骨上。

司禮骨節輕輕作響，發出清脆的聲音，似乎是再笑。

沐卿懶得與他多搭話，視線一掃，問到「我記得我昏迷前，你們再談什麼？這是談妥了？」

司禮咔咔的點了點頭骨，「回君後，是也。」

「不要叫我君後。」沐卿現在聽見君後兩個字就能聯想到一條老龍，臉色一下變得特別難看。

司禮乖巧的又點點頭骨，沒再說話。

沐卿等了一時片刻還不見他說出他們談了什麼，也不在乎，當時那場景，是君聞月但凡面壓制，君聞月又不是真孩子。

不可能吃虧。

不對……

想起君聞月劇情里的大冤種樣子。

「系統，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沐卿心裡悄悄的問。「息壤……」都能談交易了，那給一塊息壤可以的叭？

系統：「你馬上就知道了。」

沐卿：「嗯？」

交易也並非是不可與沐卿說的。

看著眼前烏泱泱的骷髏群，沐卿都有些結巴。

「你們……你們是說，把他們都帶出去？」

他不過是發了個燒，那些被打散的骷髏，又再次匯聚起來，注入魂魄後，竟難得沒有爭搶身體，齊齊站好，縱橫交錯很是整齊。

氣勢看著也強了起來，叫沐卿一時有些迷惑。

「還有蛇，嘶~」歸午不甘寂寞的找存在感，攛了攛身子讓沐卿注意到他。

「還有他？」沐卿問的司禮。

歸午這蛇傻不拉嘰的，沐卿一眼看出這玄武雖有兩個裡面體，真能主事的卻只有司禮。

司禮咔咔的點了點自己的頭骨，「正是，君…小龍君想要息壤，小禮想獨占這一渡魂海，他們都是息壤」

「你想獨占，大可將他們都趕去別的渡魂處，做什麼要我帶走，還連著他。」沐卿指了指歸午。

之前只當司禮是個機靈點的小骷髏記憶已經消退，現在看來卻不盡然，司禮應該知道別的渡魂處再何處。

司禮頭骨輕輕搖晃，沒有發出咔咔的聲音，卻是說到「沒有別的渡魂處了。」

沐卿一愣，就算是他也曉得，世間每時每刻，生老病死者何其多，新生嬰孩兒又何其多，又不是人人都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