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君聞月先認了輸。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你小時候還叫我哥哥，現在卻不喊了。」

「你對他們都一口一個哥哥的，所有師兄都是，不止西門龍霆和大少爺。」

沐卿上下掃了他一眼，丟給他一個，你自己心裡沒點數的眼神。

「如果你沒有半路停止生長的話，我也是願意叫你哥哥的。」

話剛出口，原本還和他對視的君聞月就收回了目光。

周遭的氣氛似乎都降低了幾分，陽光明媚都沖不散自君聞月身上散發的霉氣。

沐卿：……

「你怎麼忽然建議起來這個了？」

「明明你之前一直都不在意的。」

君聞月沒有理他，氣氛繼續降低，空氣似乎都寒冷起來。陽光好像都溫暖不了這裡。

沐卿：……

他錯了，他為什麼要嘴賤。

他和君聞月一起成長，他如今已經成長為六尺男兒，而君聞月卻永遠的停留在了三歲的模樣。

不管是什麼術法，或者是仙丹妙藥都毫無作用。

他不該因為君聞月從來不把樣子放在心上，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的。

從小沒犯過什麼錯誤，就算犯錯也會被他的好夥伴君聞月包容，從沒哄過人，也沒見過君聞月這個模樣的沐卿，有點束手無策。

「對不起。」

遇事不決，先道歉。

沐卿對不起說的沒有一秒猶豫，「我不該提這個的，君聞月你不要生氣，我們的未來還很長，有機會的。」

君聞月不理他。

沐卿：！！！他該怎麼辦！！

沐卿從搖椅上下來，蹲到君聞月的身旁。

君聞月小小一個，坐在石墩上，除了胖一點，衣著乾淨華麗了些，與當年的那個小掃把星沒有什麼不同。

雙腳都還觸碰不到地板。

要說這真的有什麼不同。

大概是沒了小時候陰鬱。

君聞月看了沐卿一眼，沒有從石墩子上下來，小腿虛空搗騰搗騰，屁股挪啊挪，背對著沐卿。

沐卿：！！完了這是哄不好了。

怎麼辦！怎麼辦！！

沐卿頭大。

「會有機會的。」君聞月忽然開口，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最後一句。

沐卿還以為他在自我安慰，立刻附和「對啊對啊！」

君聞月沒有再挪動自己的身子，撇了沐卿一眼。

見他終於看自己，沐卿露出討好的笑容。

君聞月：……

傻子。

「西門龍霆是不可能得到第一的。」

沐卿的腦海里冒出個問號。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