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是龍，哪怕他只是一縷魂轉世也不該身軀孱弱。」君聞月說。

如果上一世便這麼孱弱的話，哪裡來的今生。

或者……

正是上一世的孱弱才叫他這世不得修煉。

魂搖了搖頭，「可他不孱弱，怎麼會有回去的路，那個世界怎麼會有第二次機會呢？」

「什麼意思。」

「你看出來了吧，你的跟腳和他的。」

君聞月不語看著他。

「琉璃胭脂龍，是天道為龍君所誕的妻子。」

「他是琉璃胭脂龍，你為混沌祖龍，龍君便是你。」

「你一定很開心，你與他天生一對吧。」魂看著君聞月說。

君聞月眉眼依舊嚴肅，可那一閃而過的慶幸卻無處掩藏。

「你有沒有想過天道為何要為你單獨立下一位妻子？」

「因為我……一心向死。」君聞月緩緩說到。

魂神色一頓，「你竟然……知道啊。」

魂看著遠處那和睦的一家三口。

「你……該知道的，你與此世牽連最深，你死了那個世界便遲早會步入你的後路。」

君聞月沉默，一切的一切……再剎那間全數湧入他的腦海，上億年的時光，上億年的沉睡。

琉璃胭脂龍，並非一開始便是龍君命定之妻的。

命定之妻，不過是龍君逼迫他留下的謊言。

「對不起。」君聞月說到。

魂一頓。

「你對不起我什麼？」

「該對不起我的，從來不是你，算了，我留著你在這裡有什麼用呢？」

「你走吧。你想死，誰也救不了你，走吧，走吧。」魂說著，手輕輕一揮。

本該那裡來，那裡去的君聞月卻並未消失。

君聞月看著他，他也會看著君聞月，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他……真的不喜歡我嗎？」

魂沉默不語。

好一會兒說到，「我又不是他，我那裡知道，我只是他前世沒有消散的一縷執著之魂，那裡知道那麼多，你得自己去問。」

「什麼話不問，光自己想只會造成誤會，只會讓誤會越來越強大的回去吧，我又揮不動你，走吧，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他。」

魂說著再次揮手，君聞月如他所想消失再這個不該有他純在的世界。

魂低頭看著下方，車馬雲龍，高樓聳立，哪怕是夜間也璀璨如白晝，數不盡的歡聲笑語，數不盡的事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