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並不懦弱，並非只有付出自己才算是英雄。直面不願死亡的心，並非一種錯誤。」

直面不願死亡的心。

沐卿微微側頭看向子屠。

子屠有所察覺，朝他看來，朝著他露出個勉強的笑來。

他記得，在面對食人的那些傢伙，子屠也說過類似的話。

向生並不是錯誤。

沐卿當時有些不懂，現在卻隱約懂了當時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沐卿一手捂臉，一手反握住君聞月的手小聲問道：「如果我說可以，我們要一起死嗎？」

君聞月點頭，「一起。」

沐卿將手放下，看著他，與他對視。

兩人的眼瞳中都倒映著對方的面孔。

君聞月現在的樣子，他明明只見過兩天，卻並不陌生。

「不要怕。」君聞月說。

「可我怕死。」沐卿說。

子屠幾人看著他們，唯有賀歸一摸著他的狗，垂著頭一言不發。

歸午本要離開的動作停下，似是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死氣沉沉的樣子。

「哎呀！哎呀！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你們是三祖在世是怎麼滴，劫難叫你們死了就有用了？」

子屠憐愛的看他一眼。

司璃捂嘴微微一笑。

赫連子牙瞪他一眼，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

司璃揉了揉他的頭，眼中神色莫名。

君聞月並不理會歸午，歸午這個暴脾氣，那裡受得了這樣的忽視，雖隱約覺得自己不是君聞月的對手，也下意識朝著君聞月便是一擊打過去。

只是還未靠近君聞月，便再空中消散，不似之前夔力那般左右格擋轉移戰力，這次是直接消失。

就好似一個孩子憋紅了臉攥緊了一拳朝著人臉打過去，卻被大人輕飄飄的揮了一下，便全沒了

歸午：！

歸午更氣了，但漏了這一手，他也看出自己打不過他，好漢不吃眼前虧，歸午擺了擺手「不管你們的。」

「愛死不死，你們的死活關我屁事？」說著空間再次劃破，他便似光一般穿梭而去。

然………

空間裂縫便在面前，他卻是如同撞牆的傻狗，一下沒進去，兩下沒近去。

一下還有巧合的機率，兩下……

歸午側頭看君聞月，眼中有這戒備，卻還昂著頭，不甘示弱「怎麼？還有爺的事？」

君聞月點了點頭，「有的，四靈也得再。」

歸午皺眉，「四靈是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還記得你弟弟叫什麼嗎？」

歸午很不想承認，但他說的沒有錯。

歸午不記得自己是什麼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誕生再這個世界，只記得，自己要找弟弟。

可誰是弟弟，弟弟是什麼，統統不知道，只隱約覺得，找到弟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