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沒落為了生存不得不征戰漠東。」

這些雖和之前聽的有些許差別，卻不是沐卿真正好奇的。

沐卿：「我能知道，最後是因為什麼，讓獸人草原上的所有妖修獸人……」

「你去過墮落之地，難道還猜不到嗎？」東方既白說。

沐卿怔愣一瞬，「混沌蟲？」

東方既白點了點頭。

「獸人啊……是很溫柔的族群呢。」

沐卿看著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卻隱約已經有了猜測。

東方既白和阿木爾回了各自的身軀，荒蕪之地的魂魄又進入了新界。

幾人談話間，荒蕪之地逐漸顯露他真實的模樣。

荒無人煙，遍地黃沙，是連一隻蜥蜴都沒有的荒涼沙漠。

與先前翠綠生生的草原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

「我見證了他千樹萬樹梨花開，見證了他翠綠蔥蔥，也見證了他一息間歸為戈壁。」東方既白說。

「接下來要去那裡呢？君後。」東方既白看著沐卿問到。

被他的視線注視，沐卿有種似乎自己為他，信仰神明的錯覺。

被信仰的神明啊，那是一種需要承擔起信仰的責任，沐卿自覺自己是做不到的。

分明作為三祖的龍君和麟君都在，為什麼要問他。

沐卿迷茫又不自在的看向君聞月。

「我們接下來去那裡？」

君聞月：「看你，我也不知道。」

沐卿：「嗯？」

沐卿又看向沐夢霖，「哥哥。」

沐夢霖抬頭看著無邊夜色。「我可能要退出這次大比了，衛北有屬於麒麟的傳承地，每一任麟子都會進去。」

「我從未進過，之前每次提起麒麟子都說時間還沒到。」

「我想現在應該到了吧。」

「比起大比，麒麟的傳承更加重要。」

「沐卿。」沐夢霖喊到語帶歉意。

「我會帶著所有的衛北子民離開。」

「不管我是不是麟君，至少此刻我是衛北的麟子 在可以的情況下，我會保全所有的衛北子民。」

「如今浮海迷鏡顯然危險萬分，我不能放任他們獨自留在裡面。」

「對不起，我之前還想著綁著你們減少兩大敵首爭下榜一。」

「如今卻是我要先退出，拖了你的後退了。」

沐夢霖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歉意。

沐卿很難說服自己沒什麼。

他們之間是朋友，是隊友也互相利用，沐夢霖帶著衛北人中途退出，多少算上一點背叛，道歉是沒錯的。

卻也不至於多麼的不可饒恕，但沐卿的心裡，卻猶如哏著一塊石頭。

或許是因為墮落之地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