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好像懂了，為什麼當初東方不敗要說前車不可借。

前車雖阻止了混沌蟲爆發，可到底是錯的。

但沐卿的心也沒有落下，雖然現在賀歸義拒絕了囝囝，但按照後世記載，到底是一路錯了下去。

沐卿一個旁觀的，連自身都控制不了，哪怕知道了這些，也只能幹看著，急的他，感覺魂魄都要起泡泡了。

既然不讓他說話，既然不讓他改變這一切，叫他回來做什麼？

沐卿將自己團吧團吧，躲在囝囝心臟的一個小角落。

自閉了。

囝囝還未走出大門，自閉的他就聽見，賀歸義說，「十年，還來得及。」

「孤可攔此劫。」

囝囝回頭看他。

沐卿也看著他。

「你來不止是為了告知孤這些罷，戾嚴，你瞧他的眼神是不同的，和你身旁的那條龍一樣，他要是與你有用。」

「你就帶他走吧。」

「我遇著他時，他渾身是血，我救了他一命，他才不得已跟隨於我。」

「但我曉得，我這裡他施展不開手腳。」

「不過全是一心報恩罷了，你帶他走吧，跟著你，總比跟著我強。」

「好。」囝囝應聲，轉身離開，外面吃著果子的戾嚴耳力何等的強悍。

加之西門龍霆為他科普了囝囝的來歷，以及吃人的手段，不需囝囝開口，他便主動到「要去哪兒？」

囝囝：「誰便走走。」

囝囝說著手中浮現出一柄如夢如幻的燈來，這分明只是一盞燈，乍一現，卻好似苗條仙子掀起了！珠翠，美不勝收。

沐卿看著更是將自己團吧的靈魂舒展開。

這是青女燈，君聞月也有一把。

看著她沐卿不由自主就想起，君聞月便小的時候，每次拿青女燈都是雙手捧著的，像是抱著玩具的小瓷娃娃。

囝囝也是雙手握柄，可其姿其妙，無不顯露仙人之姿。

這柄青女燈看著本就比君聞月那柄更是仙氣渺渺，加之與囝囝一配。

好似神仙入凡。

沐卿再囝囝身體裡團吧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拿出青女燈，而青女燈是做什麼用的他可還沒忘記。

同時囝囝開口，答了戾嚴的話，「鬼界。」

短短二字，沐卿就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了。

尋那一隻可愛的小羊。

末央鬼羊肖九陰。

鬼界無一處不是鬼，無一處不是鬼氣，沒有青女燈照付，尋常生靈一入鬼界，便會身死道消，去了骨肉，魂魄成鬼。

一入鬼界，都不需要尋找，沐卿就透過囝囝的眼，看見了不遠處的肖九陰。

鬼界陰森，雖有月陽，卻並不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