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覺得。

嘲諷。

好像一個計謀得逞，被算計的人發現後卻無能為力。

貓兒逗鼠一般的，掌握住他而洋洋得意。

作為那個鼠，沐卿眼眶不免紅了。

「其實我還沒那麼愛你。」

「你也不需要我的愛。」

「我不愛你我也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救……」

「我要你的愛。」君聞月打斷了他。

「我要你的愛，萬物生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

「我只要你的愛。」

「我笑是因為你也愛我，並不是因為其他。」君聞月說。

「我承認，你來到這裡有我的手筆，但我沒有想過要利用你的愛。」

「我只是……」

「你只是騙我。」沐卿抬頭看他。

「你只是在騙我而已，不管想沒想過，你就是這麼做了。」

他不止眼眶是紅的了，連鼻頭都紅撲撲的，眼角夾著淚。

這樣的神在情熱時之會叫君聞月更加動容。

此刻卻叫他心裡一陣絞痛。

說話也就遲了片刻。

那昂著的小臉再次垂下，君聞月解釋的話停留在嘴邊，最後看著他的發旋，什麼都沒有說。

嘴角扯出個自嘲的笑。

你想解釋什麼？

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嗎？

讓他厭惡你。

讓他離開的時候，毫無芥蒂。

君聞月攬著沐卿的手泛起青筋，分明是想要用經全力，卻離沐卿的腰隔著一線距離。

他不能挽留。

他該放沐卿走。

「以後就不要再談什麼情愛了。」

「你既然喊我媽媽，以後就拿我當親媽……不」

「你要拿完當親爹對待。」

「畢竟我要是創造了新世，也算是救了你，你喊我一聲爹不過分吧。」

君聞月合上眼，「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

「爹爹。」

即使已經狠下心不想在理他了，聽見他喊的這麼果斷沒有一絲遲疑，沐卿還是不忍羞恥。

「不要臉。」沐卿小聲罵到。

「出去。」

君聞月笑了：「和兒子在一處的爹爹。」

腦海里仿佛響起轟的一聲，沐卿整個人都像是那熟透的蘋果，白里透著粉，粉里透著紅。

「閉嘴！」

手終究還是搭在了腰上，「好……」

「我在抱抱，就一下，很快，很快。」

這裡溫存夾著風霜，外面卻是蟲潮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