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好久沒有見到。

能見到沐卿徹底化為人行，輪迴完整，天道也很開心。

「好久不見沐卿，有個好消息你要聽聽嗎？」

「什麼好消息？」不是沐卿自吹，這些年來還有什麼比他開花更好的消息嗎？

「於此世界可能沒什麼，但對你來說可能不錯。」天道說。

「你曾經的那具身體並沒有死去，你要過去看看嗎？」

沐卿一下愣住，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他曾經的身體。

是……

他如今參透因果輪迴，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反應不過來。

只是有點不敢想。

「我爸媽……他們……」

沐卿想問什麼，最後看了天道一眼，擺了擺手。

「算了。」

天道：「怎麼就算了？」

他和沐卿相處的時間太久了，他看著沐卿一路路過來，他知道沐卿有多想曾經的家。

「那裡是什麼容易的穿梭時空……」沐卿昂頭，看著天，感慨道。

但……

他捨得嗎？

他捨不得……

捨得的話，他的眼眶如何能濕潤起來。

「你在那邊還有因果。」君聞月的聲音在身後想起。

對家的思念，讓沐卿將對君聞月的那一點點彆扭壓下。

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

他知道。

他知道那邊還有因果，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可……

可……

混沌的事情雖然解決了，可也在他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他如今掌握輪迴，君聞月又屬世界意識，想去那裡可能有點困難，但並不不行，只怕帶回第二個混沌。

他掌控因果，卻也最怕因果。

「去吧。」

「因果就在那裡，去不去，都要有個果。」

「不要怕，有我。」

又是這句話。

眼眶裡的類徹底繃不住，一下就滑了下來。

「可你沒了呢？」沐卿聲音顫抖的問。

「你…你……你當初設下的局……」

沐卿忘不了。

在一切通透後，沐卿很清楚，君聞月騙自己的每一步都是為了讓自己離開。

如果沒有自己的記憶，這個世界等待的就只有毀滅。

能在最後將自己送出去，這是他對自己最後的保護。

可是……

可是……

可是之後呢？

難過之中，沐卿想再次逃跑，卻又被君聞月抱住，溫暖的懷抱，似乎抱住的不止他的身軀，還抱住了他的心。

沐卿一下忘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