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被管語的否定三聯刺到。

敲門聲響了兩下。

周楊提著一大袋水果推門而入，看到管語在，稍顯詫異，「你來了。」

管語不自在的笑笑，她真不應該來，她和薄言的關係太尷尬。

薄言一陣狂咳，肺都要咳出來。

周楊搖搖頭，放下水果：「兄弟，多吃點水果，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又對梁以繁道：「梁醫生，有空嗎，一起吃個宵夜。」

「周醫生請客，沒空也有空，走！」梁以繁爽朗一笑。

二人離去，管語也準備回家，薄言咳的她難受，薄一心小時候氣管發育不好，常咳嗽到嘔吐，她徹夜抱著女兒，心痛而絕望，自此，咳嗽聲成了令她焦灼的聲音。

走之前，決定給他削些水果。打開周楊提來的袋子，裡面水果刀，紙盤，小叉子一應俱全，她忍不住誇讚：「周醫生好細心！」

薄言聽了，不置可否，只是臉更黑了些。

管語很快切好一盤梨，洗淨水果刀。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你好好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薄言好像有點情緒，臉黑如鍋底。

「走吧。」薄言說完閉上眼睛，不再看她，心情惆悵，不知緣由。

管語開車離開，路上，偶然從車窗看到在醫院附近擼串的周楊和梁以繁，兩人看起來興致頗高。她笑笑，單身真好！

「哎，你朋友和病房裡的女人什麼關係？感覺怪怪的。」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知性如梁以繁也不能免俗。

「前夫和前妻。」

梁以繁瞪大眼睛，消化了一會，「他前妻那麼漂亮，他竟然捨得離婚，有點意思。」

「怎麼？對薄言有興趣？要不要我幫忙牽線？」周楊調侃，想起薄言曾說喜歡爽朗的女孩，也許梁以繁會是他的菜，她不是第一眼美女，但屬於耐看型，不像管語美得肆無忌憚。

梁以繁不扭捏，她對薄言印象的確不錯，大方問道：「他倆有孩子嗎？為啥離婚？」

「有兩個孩子，上幼兒園了，龍鳳胎，一人一個，至於離婚原因嘛，」周楊想了想，「沒感情。」

「他喜歡啥樣的呀？對著一個大美女，生不出感情來，他沒有什麼障礙之類的吧？」

周楊笑道：「他絕對沒毛病，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

「話說回來，你怎麼還不結婚？」梁以繁狡黠的望著周楊。

周楊一愣，腦海里影影綽綽的出現一個人，遙不可及，萬不可能，掩飾道：「你怎麼那麼八卦，吃飽走了。」

梁以繁噘嘴，「不說就不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