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內瓦，管語很喜歡入住的林中木屋別墅，安靜清幽，屋外白雪皚皚，屋裡暖氣十足，甚至還有一個真的可以燒柴的壁爐。

她作為南方人，這次總算體會到在大雪紛飛中溫暖如春。

兩個孩子見到雪更是興奮的不得了，直叫嚷著要堆雪人，一家四口全副武裝後，在雪中玩了個痛快。

晚飯仍然是room service。

這次是義大利面，兩個孩子吃的比在倫敦多一些。

管語隨意吃了點沙拉和火腿，味道奇怪，不算合口。難怪薄言要雇中國廚師，國外待三天後，確實特別想吃紅燒肉配白米飯。

翌日一早，吃完早飯，薄言提議去附近的亞洲超市採買年貨。

管語舉雙手贊成，她想吃方便麵很久了，還要買個鍋，大過年的，不吃點餃子不像中國人。

來到亞洲超市，兩個孩子站在巧克力貨櫃前狂流口水。瑞士巧克力，馳名世界。

薄言看著自己的兩個小不點，有心出手相助，「大過年的，高低給他們整點甜的吧，這饞的飛流直下三千尺。」

薄一意一張口，口水嘩啦滴到衣服上，「爸爸說的對啊。」

管語拿出紙巾給他擦擦口水，展顏一笑：「買吧，今天是我們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吧。」

兩個孩子雖然不識字，更不認識英文，一點兒不妨礙選擇，因為他們全選，尤其薄一意，大言不慚的對各種巧克力評頭論足。

管語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對薄言道：「薄一意這麼二，是不是因為你當初喝酒太多，精子質量不高的原因？」

薄言微愣，斜了管語一眼，「你不也喝了酒？」

「我喝的又不多，小酌怡情的量。你醉的走路都搖晃。」

「......」

等等，隱隱有哪裡不對勁兒，薄言若有所思道，「那這麼說，當時你沒醉？」既然她是清醒的，不該跟他風流才對，她不是隨便的人，這其中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管語心虛的低下頭，掩飾道：「我記不清了，可能喝的也不少。」她轉向貨架，假裝挑選物品。

薄言心裡存疑，不再追問。

很快，購物車裡堆滿各種糖果，餃子，熟食，方便麵，雞蛋，青菜，水果，玩具......

採買完成，已是中午，超市附近正好有家東南亞餐廳，一家四口終於吃上久違的蓋澆飯，儘管味道一般，還是吃出米其林的味道。

回到別墅，孩子們迫不及待的拆開從超市買來的新玩具，管語著手準備年夜飯，薄言打下手，第一次過年不在父母身邊，忽而感覺長大成人。

「馬上要兩點了，中國那邊是9點，給父母拜年嗎？」薄言邊說邊把洗好的菜一根根碼在買的紙盤裡。

「你不說，我還沒反應過來，總覺得還沒到時間。」管語想了想，「視頻拜年嗎，先打給孩子爺爺奶奶吧。」

薄言擦乾淨手，把孩子叫到跟前，跟他媽視頻通話，他媽很快接起來。

「祝爺爺奶奶新年快樂，恭喜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