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兩人一時的無言，又打著滾離開了。

「穆西山，你什麼時候走？」蘇曼問道。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們什麼時候能離婚，她什麼時候能放下這個讓他情緒不穩定的男人。

穆西山嘆了口氣，穆太太怎麼睡完他就趕人呢？

「算上昨天，我會在這兒待五天。」穆西山說，「之後還有事兒，得回香港。」

他趕來阿姆斯特丹前把所有事兒都放下了，但五天後的事兒很重要，確實推不了。所以，他必須在這五天內和蘇曼就他們離婚事宜達成一致。

蘇曼吃驚，這是什麼意思？他要和她一起待在這兒嗎？

「五天足夠我們把離婚的事兒聊明白了，不是嗎？」穆西山又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自己也靠著她躺下，「再睡一會兒吧，我們十點出發。」

「出發？」蘇曼不明所以，「去哪兒？」

「聽你的。」

第8章 結婚的理由（一）

蘇曼知道，穆西山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地被她打發走。

所以，她接受了穆西山的提議，一起出發，順便在路上聊聊他們離婚的事兒。

蘇曼決定去沃倫丹，這也是她之前就定好的。只不過，她原本想坐大巴前往，但穆西山卻拿出了車鑰匙，說我們開車去吧，方便說話。

車停在附近，他們收拾好自己便出門了。下樓時遇到正好也出門的Daan，穆西山朝他笑了笑，牽起蘇曼的手就走了。Daan摸了摸鬍子，聳聳肩，知道這段羅曼蒂克算是胎死腹中了。

沃倫丹以前是個海灣，後來荷蘭人為抵擋洪水，在沃倫丹北邊建了大壩，海成了湖，海灣成了湖畔。

從阿姆斯特丹開車去沃倫丹只要半個小時，穆西山笑著說在北京，從國貿開半個小時，剛到東直門。

蘇曼倒沒他這般閒情逸緻，她有些彆扭，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情面對穆西山，面對他們離婚前的雙人旅行。

穆西山有些好笑地看著副駕上眉毛快擰成麻花的蘇曼，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蘇曼，開心點，天沒塌下來。」

蘇曼微微側了側頭，躲開他的手，想儘快切入正題，早點停止自己無意義的內耗：「有什麼細節你想談的，現在說吧。」

「這麼著急？」

「離婚的事兒，你應該也不想拖泥帶水。」

穆西山搖頭：「你什麼都好，就是總愛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