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含在嘴裡,已經有些發澀,穆西山卻仍沒有咽下,只是垂眸看著桌上新擺上來的白酒生蚝,好像忽然沒了胃口。
「穆西山,告訴我吧。」
穆西山微微抬起眼眸,在他眼裡,蘇曼像個太過有求知慾的孩子。
嘆了口氣,還是開了口:「我趕到的時候,老陳和你們大廈的保安已經上了28樓,恢復了電梯,正在和蘇岳對峙。當時蘇岳拿著一塊兒碎玻璃當武器,他們無法靠近他。我到了之後,也管不了這些了,搶了他手裡的碎玻璃,直接扎他腰上了。」
「所以你才受的傷?」蘇曼記得,當時穆西山手上、胳膊上、脖子上都被割出了深深的口子,讓她看一次就哭一次。
「雖然看著不像,但我也學過巴西柔術,制服敵人其實也不難。只不過當時我有些懵了,所以被他傷到了。」穆西山想說些輕鬆的,可他的笑容都變得有些不自然。
「謝謝你……」蘇曼心情很複雜,她又被穆西山保護了,這次穆西山甚至都自己上了。
「蘇曼,我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穆西山阻止了她繼續往下說。
蘇曼知道他的好意,便不再多說感謝,而是又問了她另一個很想知道的問題:「那麼……蘇岳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穆西山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
「他……強姦了……我嗎?」蘇曼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沒有。」穆西山嘆了口氣,「只是脫了你的衣服,大概正要……老陳他們就到了。」
蘇曼稍稍放下了心。幸好,她最壞的想法沒有成真。
穆西山又舉杯喝了口酒,讓酒液遮住蘇曼投來的目光。
就這樣吧,別再問了。他無法再對那一天蘇曼毫無生氣地倒在地上,滿臉是血,任由蘇岳施暴的樣子再做更多回溯了。
主廚親自給他們端來了牛排,煎烤得宜,表面有美拉德反應留下的焦殼,確實是米其林標準。主廚見他們此時的氣氛有些壓抑,看了看服務生,見對方搖了搖頭,只說了句enjoy,便帶著服務生一起走了。
「穆西山,後來蘇岳沒有坐牢,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穆西山實在不想再提這個人,沒有說話,但蘇曼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直直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姥爺找了人,判了緩刑。」
「是連你都插不上手的人嗎?」
「嗯。」穆西山點了點頭。
他還記得宣判的時候,那個來旁聽的刑警大隊蔣隊長還因為過於憤怒摔了自己的手機,被法官訓誡又被法警請出了法庭。
他姥爺就剩蘇岳這一個親人了,真是豁出了老命去救他,找的也算是摸著天兒的人,所以,蘇岳輕飄飄地判了緩刑,養好了傷就繼續在蘇家發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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