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年「哼」了一聲,「你當我不知道嗎?這小丫頭沒將掌門令給你,昨晚又把你女兒打成重傷,你心裡嫉恨她,好不容易找到個報復她的機會,自不會輕易放過!」
崔見山聞言勃然大怒:「謝玉舟,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怎麼就血口噴人了?你敢說你心裡沒這麼想過?」少年絲毫不懼,反而揚眉露出了個挑釁的神情,「我就這麼說吧,這小丫頭若真是魔族派來的奸細,抑或是被魔族之人蠱惑,她背後的勢力怎會讓她在一個小小的雪魘秘境中暴露出底細?雪魘秘境又不是什麼高深的陣法,想繞過它對記憶的探查,可謂是輕而易舉。」
「再說了,就算那個所謂的『她背後的魔族』沒能力躲避雪魘秘境的窺探,那也完全可以讓她不要來參加大測,外門大測一年一次,向來是自願者方可入內,太虛劍川又不會強迫她。」
謝玉舟雙手環胸,很不屑地斜眼瞅著崔見山:「你可別告訴我,你身為太虛劍川的大長老、眾弟子認定的准掌門,連這點都想不到!想公報私仇就直說,你那點心思跟誰看不出來似的!」
「謝玉舟!」威壓自崔見山身側散發而來,撲面就朝那少年壓去。
「幹什麼幹什麼!」謝玉舟叫了起來,「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亂吠!小爺我可不歸你管!」
「你到底想做什麼?」崔見山強壓著怒意質問他。
「也沒想做什麼,」謝玉舟眼珠轉了轉,「這小丫頭剛從雪魘秘境中驚醒,神魂不穩,可經不起你的屈打成招,既然她身上有勾結魔族的嫌疑,不如便先將她關押入思過崖,用封魔鎖鎖住七魄,待她身體恢復之後再做打算。」
崔見山捏緊了拳頭,顯然是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他咬牙切齒地問道:「是沈鶴之讓你來的?」
聽到沈鶴之的名字,雲挽下意識就瞪大了眼睛,可她的視線太模糊了,什麼也看不清。
「和他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想來的,」謝玉舟語氣隨意道,「我又沒想包庇誰,只是覺得這小丫頭現在的狀態也問不出來什麼,你這副嚴刑逼供的模樣,我還擔心你把她打死了,讓我們錯過什麼重要信息呢!」
崔見山不知為何沒信他的話,冷聲提醒道:「沈鶴之是什麼身份,你我心裡都清楚,你非要與他走得那般近,他日若真發生了什麼,可沒人能保得住你......」
謝玉舟似是又說了什麼,但云挽已徹底無法聽清了,她又疼又累,再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天地顛簸,雲挽只覺自己似是被什麼人背在背上,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
她枕在那人肩上,看到了漆黑的發和雪色的衣衫。
「師兄?」
「喲,你醒了?」謝玉舟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雲挽心中不覺一陣失望。
謝玉舟似是察覺了她的想法,不滿了起來:「你可別認錯人了,把你從崔見山的魔爪下救出來的人可是我,不是你那個沈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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