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謝師弟不會是打算違背門規保她吧?」
謝玉舟冷「哼」:「崔師兄倒也不必給我扣那麼大的帽子。」
「按門規來看,禁術一共分作三類,一類禁術,或損人、或引魔,乃是大災傷人之術,修此類禁術者陰狠歹毒、難有悔改之心,需被打入封靈釘,關押入思過崖底的地牢中,以免再生禍端......」
「二類禁術,乃急功近利、使修為根骨造假之術,修煉相關禁術者,修行不誠、貪慕虛榮,需被廢去修為、逐出師門......」
「而三類禁術,則只是損己自傷之術,按照門規,只需將其關入思過崖三月,受批評引導,令其從此自尊自愛......」
謝玉舟理所當然地道:「雲挽所使情人咒,只是三類禁術,並未傷害到旁人,也不構成修為根骨造假,依著門規,她只用在思過崖自省......」
「至於她的心魔,雖難以醫治,但她此時只是心魔初生,體內靈氣也並未完全逆轉為魔氣,尚還可靠正確的引導之法治療......」
「更何況她的心魔本也是源自於那場除穢行動的意外,她既是倖存者,太虛劍川作為她背後的宗門,更該給她助力,而不是徹底將她推入深淵,令旁人覺得宗門冷漠,令門內弟子心寒......」
說完這些,謝玉舟突然目光灼灼地看著崔見山,質問道:「這些道理你真的不明白嗎?如今太虛劍川掌教之位空懸,你作為大長老,是擁有最高話語權之人,可你又是怎麼做的呢?」
他一字一頓地說著,語氣一句比一句重:「你在此處,借著你的身份地位,打壓一個從災難里倖存下來的小姑娘!」
「你心中在想什麼,真當別人看不出來嗎?因掌門令在雲挽手中,她不想將其交給你,你便處處為難她!」
「謝玉舟,」崔見山的臉色愈發陰沉,「你雖只是客卿,卻也是本宗長老,注意你的言辭。」
謝玉舟卻並未再與他爭辯,而是俯身將雲挽直接抱了起來,雲挽本就使不出太多力氣,如今更是直接軟倒在了他懷中。
「若崔師兄真有當掌門之能,又何必執著於掌門令一件外物呢?」謝玉舟再次看向崔見山時,突然就換了一副語氣,「崔師兄,我喚你一聲師兄,便也告誡你一句吧。」
「當你的德行可以獲得眾人的擁護;你的品格能使旁人信服你;你的內心便也可富足到不懼任何質疑......」
「若在所有人心中,只有你才能帶領著太虛劍川走向更好的未來,誰又會在乎掌門令到底在不在你手中呢?」
「你不覺得,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反而是在與掌教之位背道而馳嗎?」
謝玉舟的一番話,讓崔見山怔住了,他一時沉默下來,竟真的未再出言阻攔他。
而靠在少年懷中的雲挽,目光也微微閃爍了一下,似是有所觸動。
謝玉舟不欲繼續耽擱,他不再去看崔見山,而是突然就高聲宣布道:「從今日起,雲挽跟著我、歸我管,我會依照門規將她關在思過崖三月,她的心魔也由我來負責......你們誰想動她,就先問問我手裡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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