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慢,好似正在心不在焉地想著什麼,不知邁出了第幾步,他終是停下了腳步。
而此時再看去時,便會發現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帶著一種強行壓抑的痛楚。
他抬起手來,衣袖滑下,腕口就露出一道猙獰的傷疤,而那微微凸起的傷疤之上,則正流淌著一道猩紅的魔紋。
那便是他將雲挽的心魔轉移至自己身上後,自魔氣之中生出的印記。
他原本以為如此細微的魔氣很快就會被琉璃骨徹底消化,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直至他手腕上的割傷完全長好,那道魔紋竟也隨之一同生長了出來,如附骨之蛆,黏膩冰冷、揮之不去。
今日見到雲挽後,也不知是否是因為這些魔氣本就源自於她,沈鶴之竟感覺到一種極度危險的蠢蠢欲動,幾乎想要撼動他的理智。
他甚至不敢再在她面前久留。
沈鶴之也說不清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態,但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她看到自己這幅模樣。
他今日原本並不想來見雲挽,所以謝玉舟那般提議時,他才會毫不猶豫拒絕他。
但他其實並非不想見她,事實上自那次雲挽悄悄將飛泠澗到通行令牌還回來後,他心中便一直惦念著她,惦念到有時甚至會很莫名地愣怔出神,連凌蘇蘇都看出了他大概是有什麼心事。
他想過去尋她,可他又怕尋到她之後,會從她嘴裡聽到那些傷人的措辭,他就一直下意識地逃避著,也或許,他所逃避的,是些別的什麼他不敢面對之事,只是連他自己都很難想清楚。
後來聽聞雲挽要與謝玉舟成婚,他便想著,她在思過崖,與謝玉舟一起,應當過得很快活,他的確沒什麼可惦念她的,甚至於她大概是並不想見到他的。
但今日與謝玉舟交談後,沈鶴之又忍不住在想,雲挽即將出嫁,他也是該去看看她了,至少看看她是否安康。
於是謝玉舟離開後不久,沈鶴之便悄悄潛入了思過崖,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雲挽住在峽嶺竹屋中,他曾來此尋過她三次,這是第四次。
他有過許多設想,卻沒想到會恰撞見她身穿嫁衣,被謝玉舟擁在懷中的模樣。
少年緊緊抱著她,她也摟著他的脖子,沈鶴之的目光只觸上了一瞬,就連忙移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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