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有點形容不上來, 但那份細微的異樣感卻愈發強烈。
她從有記憶起,就生活在掖星洲, 也遇見過不少對她示好之人, 就連與她一同長大的燕少慈都毫不掩飾地向她表露著愛慕之意, 可她卻莫名覺得, 眼前這個人與他們是不同的。
她的目光像是讓沈鶴之有些窘迫, 他低頭重新將手腕上的傷痕纏住, 嘴上也狀似無意地道:「此舉能挽回你的性命,對我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更何況你會遇險,本就是為了妙安。」
原來是為了祝妙安,這般便說得通了,雲挽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她抬手將幕離戴上,面紗遮下, 宛若在兩人之間加上了一層屏障,那張臉也終於不再明晃晃地擺在她眼前,她亦可借著遮擋,更加肆無忌憚地觀察他。
越是細看, 雲挽便愈發覺得這個「祝道友」的眉眼和祝妙安極為相似,五官的輪廓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等與其他人匯合後, 我還是會以你的化名相稱,」沈鶴之道, 「此行或許會與赤狐族起衝突,你到時不必多插手,也不要將幕離拿下。」
「我明白,」雲挽點頭,「我不是你們太虛劍川的人,不會去做出頭鳥的。」
她應了他的話,視線也仍緊纏在他身上,細細描摹著他的面容。
他生著一張很好看的臉,如今微側著的姿勢,便顯得眼睫濃長,鼻樑挺翹,下巴的線條也乾淨利落,勾勒出幾分清冽的冷意。
沈鶴之突在此時掀眸看向了她,很精準的一眼,幾乎讓雲挽覺得他正隔著那層面紗在與她對視,這個錯覺令她微有些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心臟也猛地跳動了一下,她甚至生出了某種被「撞破」的窘迫和慌張,但也只是匆匆一瞬,青年就迅速地重新垂下了視線。
雲挽不覺失笑,她早在幕離上施過障眼法,即使是用靈術查看,也絕不可能輕易看到層層遮掩之下的她,她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身體已無礙,」她主動站起來,對沈鶴之道,「我們趕緊去與其他人匯合吧,免得夜長夢多。」
「好。」沈鶴之也起身了。
雲挽忍不住又開始打量他,這次她看得清楚,他的確沒帶本命劍,不過她並未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況他們其實也算不上很熟。
此處溶洞結構複雜,兩人是從水坑落入了地下暗河中,又順著水流被衝到了此處,原路返回基本是不可能的,沈鶴之卻好像極有方向感,他只略微辨認了一下,就選出了一處洞穴,帶著雲挽鑽了進去。
空氣中仍是掀著陣陣的熱浪,不時便會有炙熱的火焰從縫隙里噴吐而出,雲挽很快就發現發現,身旁這位「祝道友」所修的寒氣的確極為精純,那能輕易熔斷靈氣的地火竟完全近不了他的身。
她因擁有赤狐族的能力,本身也不懼地火,炙烤而來的火焰未能傷她分毫,這其實是有些奇怪的,她原本還在思索著搪塞的理由,可沈鶴之卻並無詢問她的意思,甚至仿佛並未注意到這份異常。
雲挽的眉頭悄悄皺了起來,她懷疑這個祝道友應是看出了什麼,她不久前因中炎毒而失態,搞不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就已經暴露出了些許異樣,但他不主動問,她也不好主動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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