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春也是個瘋的,當場把老闆三角褲頭揪起來提成丁字褲讓他沒有麼雞自摸。老闆娘看著疼哭的老破口大罵福春騷貨。
福春被罵急了。
騷是吧?長屌的都勾搭是吧?福春要證明他們錯了,她何止勾搭長屌的,不長的也一樣勾搭。
「我就騷了,就騷給你看!」
於是她腦子一熱抱住老闆娘狠狠啃上去。
*
熱鬧看過,陳悅目趁亂趕緊把福春拉走。
「咋啦?」
「哈哈……」
「你瞎樂什麼?我要不到工錢就賴在你家白吃白住。」
福春對陳悅目這種幸災樂禍的態度很不滿意。雖然她也愛幸災樂禍,但陳悅目比她缺德,他對所有人的苦難是發自肺腑的喜悅,刻薄得想讓人扇死他。
陳悅目笑道:「你手真欠,怎麼把人家褲頭拽出來?」
「我就隨便一撈。」福春比劃一下,讓身旁的人笑得更歡,她手指輕點嘴唇上的傷口咕噥,「穿紅褲頭還敢說我騷,最騷是他。」
陳悅目低頭走在前面踢開路面的石子,聽著福春的話側頭問她:「你跟多少人接過吻?」
「幹嗎告訴你?」
「我幫你要工資。」
「三個。」
「談過三個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
「呵,看不出來。」
福春想解釋,手指上的汗滲進傷口傳來刺痛,她拿開手指,無名指指尖上沾著血絲,嘴裡不斷嘗到血的腥鏽味讓她噁心連連頓時沒有了說話的心情。
兩人回到家,陳悅目從柜子里拿出碘酒和棉簽讓福春上藥。
「大炮打蚊子,舔舔得了,擦什麼藥?」
「上藥。」
「我不上。」
「上不上?」
「不上。」
陳悅目不多廢話,拿過棉簽蘸滿碘酒壓著人坐在沙發上親自消毒。藥水殺進肉里疼得福春齜牙咧嘴,舌頭剛要伸出來舔傷口立刻被陳悅目捏住兩腮按回去。
「不准舔。」
「疼!疼啊——」
「忍著。」
他瞟一眼福春諷刺:「瘋子還怕疼嗎?」
「罵我幹嘛?」
陳悅目哼了一聲冷不丁開口:「三個。」
福春愣神,馬上明白過來湊近他故意問:「三個什麼?什麼三個?」她裝瘋賣傻,「你快說呀!」
陳悅目默不吭聲收東西。
她見狀又湊得更近些,貼在他耳邊壓著笑意:「陳老師你幫我舔舔傷口好得更快。」
動作的手停住,陳悅目退開些,一雙深窩含情柳葉眼向下看去,寬而深的雙眼皮摺痕隨著視線變得淺淡,長疏的睫毛蓋住眼睛,遮住幾分情慾,剩下全是嘲諷:「我不親爛嘴。」
碘酒瓶子被咣地收進柜子,他站起來又讓福春猛地扯住胳膊拉著跌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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