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嗎?」他在福春耳邊問,睫毛幾乎掃上她鬢角。
「你這樣我怎麼看?」福春咕噥,用拇指點在他臉頰淤青上專注研究他的傷,「用雞毛撣子抽的?」
「擀麵杖,不鏽鋼的。」
兩人視線交匯,如同兩端緊緊拽住的麻繩,纖維粗///米厲///摩///擦皮膚但誰也不肯鬆手,直到眼底笑意越積越濃最終溢出口。
福春樂趴在陳悅目身上,被他扶住躲開。
「不鬧了,睡覺。」
床頭燈關上,屋子陷入黑暗,三十秒之後窗外傳來煙花轟鳴。
舊城區管的不嚴,每年零點倒數的時候都有人放煙花。福春望著窗簾映出的淡淡彩光出神,「過年了。」
煙花炮聲陸陸續續過了很久才徹底停下,周圍重歸寂靜。
「春節快樂。」聲音輕輕地傳來,一隻手搭出床外伸在福春的正上方,接著是一聲嘆息。
陳悅目側頭問:「你幹什麼?」
福春倏地把放在他掌心的手抽回。
床上被褥翻動,聲音又變得遠了,「……地上冷,要不要上來睡?」
過了一會,床下黑影一骨碌爬上來撲向陳悅目在他下巴唇角又吻又舔,最後伸出舌頭試圖撬開他的嘴。
陳悅目仰躺,黑暗中雙眼炯炯望向騎他身上的人影平靜解釋:「我只是怕你凍死才讓你上床睡覺。」
屋子裡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安靜得可怕。黑影僵住,下一秒抄起枕頭朝陳悅目砸去。
「我讓你裝!我讓你裝!什麼時候了你還裝!」
福春邊叫邊打,一個枕頭打不過癮,又從床下撈起自己的枕頭一手一個輪著來。
「你對我沒意思你買什麼套子?每天半夜跑廁所你當我不知道?!你腎虛還是陽痿呀!你要是不行我就和別人搞你信不信?就在你這張床上!」
嘩啦!
枕頭被甩出去砸中盆栽。
陳悅目坐起來,眼中熊熊怒火。黑暗中兩人視線交鋒,目光幽幽像餓狼在等待時機將對方吞噬。喘///息聲,吞咽聲在密閉空間無限放大。
憤怒像一張無形的網把兩人包裹,他們試探,撕扯,濃烈的谷欠///望氵主滿空氣,一次指尖的不經意觸碰,一個靠近嗅到的氣息,最終黑夜剝落他們偽裝的外殼袒露眼中最赤///衤果的意圖。
陳悅目猛地翻身將福春壓下……
*
大年初一
白白的光透過窗簾縫鑽進屋內。福春隨便抓起T恤穿上坐在床邊拉開窗簾。
室內暖洋洋的讓窗子起了一層水汽。一顆水珠沿著空隙滑下,在窗玻璃上滑出一條歪歪斜斜的線。福春伸出食指將水珠接起,然後笑眯眯在窗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湯春福。
床在身下顫了顫,陳悅目赤衤果上身披著被子將福春裹在懷裡伸手把字抹掉。
「幹嘛呀!」
他在懷中人臉頰上親一口,接著抓起她的手在玻璃寫下——福春。
「為什麼反過來寫?」
「我喜歡。」
「我不叫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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