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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吧,等我學會了也帶你飛。」她死皮賴臉地求。

他對她的天資鄙視半天,最終拗不過地同意了。

「乾脆我拜你為師吧。」

「拜師就免了。反正你又學不會。」

左右閒著無事,他就教她入門口訣,基本步法。規定每天要站樁三炷香功夫,身心都要靜。兩手虛抱,兩腿扎著。

天實在太熱了,幾息功夫,她就掛起了瀑布汗。

相比幹家務,「站樁」對身心是更嚴酷的拷打。蓮寶對這「苦」很識貨,橫著一條雄心把它吃了下來。讓站多久就站多久,絕不張口喊累。

她的汗水變成鹽巴,在皮膚上結層白霜。熱浪在四周翻滾著。睫毛不停地掛汗,兩眼成了一對水簾洞,什麼也瞧不清。

腦子裡空著,無思無想。偶爾的意識碎片飄過,又迷失在一片白茫茫中了.……

他穿著三層衣服,坐在樹下看她淌汗。

準備好她一撒嬌就鐵面無私訓詁兩句:練武之人要夏練三伏冬練數九。不吃苦你練什麼武?虧得沒收你做徒弟,不然壞我名頭!

然而左等右等,這個「嬌」遲遲不撒過來。

她就站在那裡融化,頭頂冒白煙,腳下淌成河。臉在肉眼可見地縮水。

他想:完了,這人真要走上邪道了。他偏不叫她得逞,每次都提前解放她,「時間到了。不准再練了。」

「你這不瞎指揮麼,到時間了?」她意猶未盡,主動要求加練。

「不行,練功最忌急功近利。你不聽我話是吧,那不教了。」

她只好乖乖地停。所謂「三炷香時間」就一會會兒,跟兒戲似的。

相比練功,他更情願聽她唱曲子。吃飽了、睏乏了,或者乘涼時,都忍不住請角兒獻唱一首。她通常會拿喬,「你求我唱啊。」

「不唱拉倒。不教你練功了。」他面無表情地說。

「那你別想治病了。」

「我現在就出去揭發劉二帽的事。」

「啊,行,你厲害。」她氣急敗壞地讓步,只好張嘴唱上了。看似是被逼的,其實心裡巴不得唱呢。有時人家根本沒要求她,她反而會主動湊上去說:

「我給你演唱一首吧,要不要洗耳恭聽?」

她一肚子的詩詞,能從春秋唱到唐宋,句句是天籟。一張嘴就夠他醉生夢死一回。

轉眼又三天過去了。

兩人處成了感情極好的小夥伴。好像有無數樂子可以耍,家裡每天都迴響著笑聲。幾個僕人常喜歡躲在牆角偷聽,心裡高興又擔憂:主子可別對這種日子上癮,以後賴著不肯回去就完蛋了哦。他家傳代是痴情種,這種混帳事幹得出來的。

天依然很熱,日夜像在熔爐里。

蓮寶白天練功幹活忙個不停,晚上卻睡不香。翻來覆去都是一身汗。剛洗完澡人又餿了,沒個保鮮的時候。睡覺就像受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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