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諭坐下，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這不是挺好的。」

「不好，萬一他以後變成第二個你可怎麼辦？」

哎呀，不小心說出來了。

甘澄輕咬嘴唇，有點心虛地瞅著江天諭。

江天諭沉默片刻，看著甘澄說：「昭昭不會變成第二個我。」

甘澄說：「江天諭，你沒有生我的氣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之前昭昭那麼調皮搗蛋，現在突然變得這麼乖，有點不正常，才讓我多想了。」

江天諭：「我沒生氣。」

甘澄觀察著他的面部神情：「……真的？」

江天諭抬起頭，揉揉她的頭：「真的。」

甘澄不太自在地撓了撓脖子，江天諭是真的很喜歡摸她的頭。

「至於昭昭，你也別太擔心，小孩子在這個年紀，心智尚未成熟，性格多變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今天一直抱著他見陌生人，肯定累了，想鬧你也沒精力。」

甘澄覺得有道理，點點頭：「應該是累了，今天見了好多人，昭昭還向我抗議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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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竹叩了兩下門，沒等裡面有回應，直接旋開門進去：「廖然，我洗髮水用完了，借一下你的。」

廖然像是被突然闖入的廖竹嚇了一跳，把什麼東西往抽屜里塞，迅速關上，發出一串略顯急促的聲響。

「嗯，你直接拿吧。」

廖竹沒進衛生間，徑直走到他面前：「你剛看什麼呢？」

「沒什麼。」

廖然的書桌放在床尾靠後的位置，挨著牆，書桌後是書架，書架上擺著書籍和小擺件，整個房間的布局顯得十分緊湊，床、書桌和書架之間的距離都很窄，幾乎沒有多餘的空隙。

廖竹在床尾坐下，支起一條腿。

廖然身體繃著，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

「你不說我也知道。」廖竹嘴角上揚，露出瞭然於胸的神情，「甘澄唄。」

廖然扭頭看她。

廖竹一笑，晃了晃腿：「說來也巧，我跟她還同歲。高三那年，你隔三差五就往人家裡跑，晚上熬夜給人出題，比自己考大學還用心，嘖嘖，哥，你是不是忘了你親妹妹也要高考啊？」

廖然目光直直地盯著她：「那會我好幾次提出要輔導你，你跟我說什麼？」

——得了吧，你賺你的錢去，這書我早讀膩了，少管我。

廖然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語氣帶幾分揶揄：「她現在可是連孩子都有了，你倒好，當初偷拍人家睡覺，到現在還留著，沒事兒就拿出來回味，變不變態啊你？」

廖然臉上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慌亂：「……你怎麼。」

「別誤會啊哥，我就是來你房間找只筆，恰好就看見了，可沒有亂翻你的東西。」廖竹說，「我說你這人，活得也太壓抑了，你想想，當初多好的機會啊，近水樓台，要是把人千金大小姐追到手，說不定你早就翻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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