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禧,冬禧?你怎麼了?」秋綏看著魚冬禧呆滯錯愕的表情,絲毫不知道魚冬禧到底看到了什麼。
順著魚冬禧的視線,秋綏只看到了那四個抬著「棺材」的黑衣人,他們戴著口罩、扣著帽子,也僅僅露出一雙眼睛而已。
魚冬禧甩開秋綏的手,朝著特殊電梯方向狂奔而去,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秋綏一驚,趕忙去追魚冬禧,就在魚冬禧即將跑到那棺材前面時,忽然,前面閃起一道耀眼的光芒,魚冬禧被這耀眼的光芒晃的睜不開眼睛,魚冬禧奮力向前夠著手臂,可是卻始終都夠不到。
隨著耳邊響起一聲巨響,幻想空間驟然轟塌。
「冬禧!冬禧!」魚冬禧聽到在很遙遠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呼喚著自己,那聲音是那麼清晰,是誰?
到底是誰在呼喚自己?
魚冬禧慢慢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正身處在虛無的雲端之上,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盡頭在哪裡。
「冬禧,是我,是爸爸啊。」魚冬禧抬起頭,她身邊的一切在慢慢變黑,仿佛夜幕悄然降臨一般。
「爸爸?」魚冬禧喃喃低語,她想抬頭尋找,卻發現根本找不到。
「嗯,冬禧,爸爸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害怕,爸爸永遠會陪著你,只是你可能看不到我了。」
這是魚冬禧第一次聽到魚憶水這麼溫柔的聲音,這聲音讓她紅了眼眶,她依舊記得在那一年,她和爺爺趕到醫院的時候,魚憶水滿身是血,染紅了蓋著他的白布。
魚冬禧有的時候特別恨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是魚冬禧很清楚一點,時間之所以是一味良藥,那是因為只要時間足夠久,那麼人們自然而然地就會忘記一些東西。
可是魚冬禧不一樣,她忘不掉,哪怕過去這麼多年,曾經所經歷的一幕幕、一件件都依然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里,讓她無法釋懷。
怎樣才能釋懷呢?魚冬禧不知道,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麼。
淚水順著魚冬禧的太陽穴向下流。
秋綏坐在魚冬禧旁邊,看著昏睡的魚冬禧,秋綏一臉擔憂,秋綏似乎對待別人,總是冷漠的,甚至可以說極少流露出自己心底的情緒,可每次遇到和魚冬禧有關的事情,他都會情緒失控。
小黑舔了舔爪子,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掉到陷阱里的小屁孩兒,哦,還有魚冬禧。」
「嗯,那你就是那隻小黑狗吧。」秋綏明白了,也知道為什么小黑打算參與這件事情。
小黑就是當年被魚冬禧和秋綏送給付雪的小黑狗。
「這麼多年了,魚冬禧的起名字能力還是讓我震驚。」小黑站起身子,甩了甩頭,「你口袋裡裝的那個靈魂,就是付傑,想解除付雪的執念,很簡單,只要把當年那場生日圓滿了就成。」
「什麼生日?」秋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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