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見面的時候就想問,你這頭髮是……?」陸呦鳴後知後覺地問。
竇翔苦惱:「別說了,之前我爹想把我一腳踹進部隊去,幸好我跑得快,但原來我那髮型都給剃了一半了,所幸全剃了。」
陸呦鳴聞言和旁邊慢條斯理喝著茶的秦君故對視一眼,噗嗤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你爹中忍不了了,把你踹進寺里出家了哈哈哈哈!」
竇翔被他笑得臊眉耷眼的,臉漲得通紅,又惱又羞,最後實在忍不住,哀怨地掃過去一眼:「你可別笑了。」
陸呦鳴想了會兒說:「如果你真有不錯的項目,可以給我看,我雖然這幾年不拍戲了,但是還是有點兒閒錢。」
秦君故聞言側眸看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陸呦鳴其實也不指望竇翔能做出什麼成績,只是在他要哭嚎著上來抱著他喊「爸爸」的時候,一把伸手抵在他額頭上制止,特認真地說:「這是朋友之間,算我贊助的,賺了對半分,虧了算我的,但也僅此一次,如果你失敗了……那麼就老老實實回家繼承家業當你的小竇總吧。」
竇翔嗚咽了一聲,只得點點頭。
陸呦鳴和秦君故出國那天,還有不少朋友來送。
竇翔確實找了個不錯的項目,他翻開對方傳過來的資料時都愣了,回頭看了眼秦君故問:「你給他找的項目?」
秦君故在辦公桌前忙碌,他早些年創業,現在因為留學將不少工作也轉移到了國外拓展投資,聽到陸呦鳴的話淡淡地應了聲,抬起眸子來反問:「不然呢,讓他把我老婆的私房錢也賠完嗎?」
陸呦鳴大老遠就嗅到了這股醋味兒,笑得直不起腰來,後來又老老實實地走到他身後,伸手給他殷勤地在肩膀上按摩,嘴上笑盈盈地說:「我真就把竇翔當好朋友,別醋了。」
哪知道秦君故將人抱在懷裡,低頭就吻上來,兩人親著抱著,沒多久就回了臥室。
倫敦的天總是霧蒙蒙的,時常下雨。
兩人卻很愜意,喜歡在閒的時候彼此在屋內各忙各的,聽著窗外的雨聲,屋內的室內音樂總是放著陸呦鳴喜歡的音樂。
他偶爾心血來潮,會拉著剛剛還在看書的秦君故起身,和他在屋內昏暗的聚光燈下,跳一支簡單的舞,兩人只是相視著對視彼此,步伐隨心而動,指尖相纏緊握,就能從心裡滋養出一朵花來,莫名就雀躍著,很是暢懷舒怡。
好心情,似乎就是因為彼此的陪伴,而互相傳染。
陸呦鳴漸漸地,是真的喜歡上了攝影。他前世在鏡頭前太久,厭倦拍照,也很討厭拍照,旅遊更不喜歡拍照。因為他固執地覺得,與其忙著擺拍,不如用眼睛欣賞和享受當下的美景。
但這一世,他跟著知名藝術家的導師,漸漸地放寬了心,很多從前想不明白又扭捏的心思,現在慢慢都理解了,也放開了,自然而然地,就像攀登上了一直遮蔽在眼前的,那座屬於偏見的山峰,站在山頂,看到了從前從來沒有看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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