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自招嗎?
眾人面面相覷。
「我做錯什麼了?」
「……」
「你不知道你做錯什麼?」阿勛臉色極是陰沉。
阿信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此刻仰著臉看著樓長,心中既憋屈,又忌憚。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叫他說什麼呢。
「好。」阿勛冷聲說:「你不知道,我便讓你知道。」
他做了一個手勢,手中藤鞭緩緩舉起,阿信嚇得心臟差點停滯,以為樓長要用詰責拷問他。不止阿信是這麼以為的,垂首不語的樓人們都以為阿信要被詰責鞭打了。
等了片刻,沒見藤鞭落下,卻見幾人扛著一個物什走了過來。那物什由麻布裹著,一根白帶捆綁,看不清裡面裹著的是什麼。
阿信雖也不清楚,但他此刻心跳得極快。
許是命格原因,他天生對不好的事情有著精準的預感。今早得到通知,說樓長讓所有人酉時到巨榕樹下有事商議。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預測到會有不好的事情在等著他。
「放下,然後打開。」阿勛命令道。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各懷心思。待看到裹布里的人時,面上表情俱是十分驚痛。
裹布里的人是阿紙。
而她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
阿信更是悲痛。跪著的身軀忽地癱軟,一張臉耷拉著,毫無血色,口中喃喃:「怎麼會……怎麼會……」
「怎麼會死了?」阿勛將他的話補全:「阿紙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你。她怎麼會死,你最清楚。」
我不清楚!
阿信想說:「我真的不清楚!我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可他發現自己說不出來。
他確實見了阿紙,這點沒錯,而且是夜半子時偷偷溜去見了她。
同是南鳶樓的人,阿信和阿紙從小一起長大,只不過即便是同一樓的人,身份上也有懸殊。阿信早早沒了父母,和弟弟阿大住在南鴛樓最窄小的三樓。原因是三樓距離圈養家畜的一樓最近,而他和弟弟在南鳶樓的主要作用就是養好那群家畜。
數月前的幾場大雨和後來的天災,一樓的家畜接連死去,所剩無多,甚至引起了疫病。
阿紙就染上了疫病。
得知阿紙病了之後,阿信很想去看望她。只是……不被允許。
不允許阿信見阿紙的人,正是阿紙的父親。阿紙父親在知道女兒同阿信互生情愫之後,明言禁止他倆往來。
雖住在同一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人家父親看不上他,阿信也不想自討沒趣。況且他在鴛鴦樓的境況實在尷尬,自覺配不上阿紙,那又何必擾她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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