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辦法?你三叔也不能接受這個噩耗!這些日子,他天天悶悶不樂!」三嬸兒哭喪著臉,唉聲嘆氣。
「大叔住院了嗎?我們得去瞧瞧他老人家。」
「還沒有,檢查結果剛剛出來,大家商量想在元宵節後再去住院!」
「這種病太兇險了,情況不樂觀!他家的兩個孫子馬上就要參加高考。唉——唉——」三嬸兒憂慮地搖搖頭。
當晚,夏予竹就給張忻文打了一個電話,她沒敢提起姚培然的病情,只是叮囑說,你和大叔有需要啥幫忙的,一定不要客氣。
「呃——噢——竹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瞞你說,你大叔的病是挺嚴重的,準備馬上住院治療。呃,孩子,行行,有需要的話,會告訴你們的……」張忻文心情沉重,電話里感覺她倒是頗為冷靜。
「好的,好的,有啥事兒的話,您千萬要告訴我們啊,我和小翊第一時間趕過去。」
「行行,暫時還沒有,現在有至民和至軍他們在家吶,你放心吧。」
夏予竹掛掉電話,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胰腺癌是「癌症之王」,能夠被治癒的可能性非常小,病人的生存期非常短。
氣質儒雅,德高望重的大叔竟然得了這種要命的病,一時之間她難以接受,她的眼淚忍不住滾滾而下。
人生無常,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個會先到來。
夏予竹不禁能想起謝靈運的《豫章行》中的「短生旅長世,恆覺白日歇。覽鏡盹頹容,華顏豈久期?苟無回戈術,坐觀落屹茲。」
最近一段時間,夏予竹和姚錦翊兩人之間也不太和諧,大家庭的矛盾勢必會影響到家裡的每一個成員。在如何處理這場家庭矛盾方面,兩人意見向左,經常整宿整宿的爭執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
夏予竹一方面主張以暴制暴,依照拿錢之前的約定,有理有據地扯起正義的旗幟,向爸媽他們要錢。她實在心疼被姚錦翊親手送走的近二十萬塊錢。另一方面,她不敢面對也不願意接受就此和公婆他們分道揚鑣的的現實,她不想父子兄弟反目成仇,親人之間老死不相往來。她不願意往後餘生自己一家人形單影隻,無所依靠。
現在她就像一個被父母教訓過的孩子,以哭鬧的形式乞求可憐和關注。她固執地認為姚培宇一方是一時糊塗,過些時候他們會悔不當初的,自己要給他們悔過的機會,所以不能斷聯。她堅持去要錢,其實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另外她還認為,之所以走到今天山窮水盡的地步,是自己不夠大度和大方有關。如果早一天把錢給他們的話,也不至於鬧得如此難堪。她在痛苦糾結中苦苦掙扎,患得患失,瞻前顧後,淒悽惶惶,不知所措,她像一隻籠中的困獸,固執地和姚錦翊吵吵鬧鬧,糾纏不休,讓姚錦翊不勝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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