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懊惱的嘆息,「譚總提議讓我和傅雲臣去他的馬場,如果那天去了,或許就沒你們之間的事情了。」
沈安安失笑,「蘇蘇,你別這麼悲觀好不好?說不定我和譚總能修成正果呢。」
——
露台很高,傅雲臣站在那裡,看起來高高在上,且十分冷淡。
手裡夾著的那支煙,不知道何時已經灼到了他的指腹。而他還渾然不自知。
周霽風洗完澡出來,本來是要和他閒聊,結果看到這一幕,忙不迭的拍了一下他的手。閃著火星子的菸蒂搖搖墜落。
「燙傷了沒有?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傅雲臣無視周霽風關心的目光,指腹揉了揉,背到了身後。
周霽風穿著睡袍背過身倚著欄杆,身體微微後仰,和傅雲臣面對面。
「在我這裡一個月了吧?你是住不起酒店嗎?非要來我這裡。物業那邊已經誤會,我們倆是GAY了。我的清譽啊,你都不知道,現在都沒有正經女人找我搭訕了。」
傅雲臣涼涼瞥他一眼,「你搬出去,這房子我買了。」
周霽風吐槽,「我這房子這麼吃香?你就老實說吧,躲我這裡幹什麼?」
「那天和蘇蘇吵了一架,被趕出來了。」
「你能被……」周霽風是不信的,但他不是活生生在自己跟前嗎?
所以周霽風語調一轉,毫不憐憫,「該!」
「……」
傅雲臣看他一眼,意思明顯,不能好好說,就別說。
周霽風心裡在暗爽,傅雲臣也有這麼一天。在學校就是天之驕子,多少女生排隊給他送情書,他看都不看一眼,像是佛曇上的人物。周霽風縱使再優秀,也被他壓了一頭。
當然周霽風並不嫉妒,優秀的人會被優秀的人吸引,只會欣賞他身上的優點。
「你和蘇蘇弄個什麼協議,顯然就是你在拖延時間。你要是真放不下,就把外面那個了斷了,和蘇蘇好好過日子。外面那個,我沒見過,我不評價太多。但人家知道你有家室,還和你糾纏不清,也沒什麼底線。你覺得和這種人在一起能幸福嗎?」
傅雲臣看他一眼,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周霽風語塞一下,說,「從大學我認識你開始,就是個悶葫蘆。你要不說,我怎麼能知道?你這形同冷暴力,這招用在蘇蘇身上,是個女人都受不了。」
「你覺得我應該放手還是抓住她?」
「誰?」周霽風不確定,「你說蘇蘇嗎?我還是那個態度,如果不愛,就別傷害。你要真的要留外面那個,就趁早和蘇蘇斷乾淨。這年頭,離婚結婚也不丟人,二婚比比皆是。重要的是體面的分開。」
「可我做不到。」傅雲臣說,「蘇蘇說我有病。我早就病入膏肓了。你說,一個沒人要的小孩,怎麼會不生病?」
周霽風皺眉,直覺告訴他,傅雲臣有別的指向,「老傅……」
但傅雲臣並沒有做好打開心扉的打算。
將自己的傷痛剖析在別人跟前,需要十足的勇氣。
他其實理解白蘇。
只是占有欲讓他的話說出來,全都變了意味。
傅雲臣走進客廳,宣布決定,「今晚你睡沙發。」
周霽風來不及阻止,臥室的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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