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臣的心臟再次傳來鈍痛感，壓制住衝上去的念頭，他自嘲的笑了笑。

為什麼會有今天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

顧斯銘那句話沒有說錯。

是他親手把白蘇弄丟的。

老天不會那麼眷顧他，給他第二次機會。

——

後面的一周，顧斯銘每天都來畫廊，白蘇也不好說什麼。

一周之間有三天，白蘇陪著顧斯銘去醫院做了理療。

這天是白蘇生日。凌晨的時候，沈安安和白岑都已經卡點聯繫。

白蘇先和白岑聊了幾句，白岑說他已經快遞了禮物過來。

聊了幾句，白蘇又和沈安安聊。

「小岑那邊有時差，安安，你不用熬到現在的。」

「這不是彰顯我的誠意嗎？白天我去找你，咱們慶祝一下。訂一間餐廳，吃完飯，再開個包廂玩一玩。」

「不用大過。畫廊那邊也不好走開。最近生意挺好的。」

「那就晚上慶祝。生日一年才一次，可不能就這麼過了。還有，顧斯銘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把小曹也叫上，人多熱鬧。就這麼安排了。到時候聽我的，人來就行。」

白蘇失笑，「行吧。」

白蘇去了畫廊，就和小曹說了，小曹開心的不行。不過她提前不知道白蘇生日，就想著要給她買一份禮物。想著趁中午有休息時間，趕緊去附近選一份禮物。

中午，顧斯銘就過來了。

又帶了午餐。

小曹便說自己有事，先出去了。

休息室就只有白蘇和顧斯銘。

「今天有理療嗎？」

「明天。」

白蘇哦了一聲，想著要不要提生日的事情。但主動提，好像又有討禮物的嫌疑。

糾結了一下，卻聽顧斯銘笑了一聲，「如果你不想讓我吃，可以直接告訴我。」

「啊？」

白蘇怔然抬眼，又垂眼，才發現，她原本是要顧斯銘盤子裡夾菜的，結果被她用筷子攪了個遍。

「抱歉，抱歉。」

白蘇忙給他重新夾了。

顧斯銘說，「蘇蘇，今天可能要對不起了？」

「嗯？」

「我下午要忙，晚上沒辦法陪你過生日。不過我和安安那邊都說好了，她怎麼安排，我來埋單。」

原來兩個人早就聯繫過了。

白蘇忙說，「就是個生日而已。我和安安說不過的，但她覺得有必要過。斯銘哥，你忙你的，我沒事的。」

顧斯銘抬了左手，摸了摸她的臉，「我儘量早點過去。」

「好。」

剛吃完，聽到外面展廳有人說話，「請問，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