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個忙，我想做周副總的助理。」也許是容瑤提出的條件太過於驚世駭俗了，所以周時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周副總，柒星的？」緩了一會兒，他才道。

「是。」容瑤道。

「你可以拿個更高的職位，為什麼非要做周副總的助理？」周時凜敏銳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有他自己做先例，周時凜更不會把容瑤往單純的方向想了。

容瑤募得笑了下，「小姑父只讓我提條件，等我條件提出來了，你就開始踢皮球，這是什麼意思，不想答應就直說唄。」

想到容瑤被弄傷的手指，周時凜自覺虧欠。

「可以，但能不能留下，是你自己需要考慮的事。」周時凜的言外之意，容瑤分外確信，他會想盡千方百計來破壞她的計劃，一旦發現她有什麼歪心思，必然不會對她心軟。

容瑤：「這個不勞小姑父費心。」

一切商議好，周時凜帶容瑤去市醫院做手術。

路上，容瑤望著周時凜的側臉，他好像很緊張，修長的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手背上青筋微微鼓起。

容瑤坐在他身側，忽然腦袋一偏，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周時凜毫不設防，沒意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身體本能地一僵。

幾乎立刻要推開她，然而，容瑤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頓住了，「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孩子的事，我告訴小姑姑了。」

周時凜面色沉鬱，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冰冷。

看著他山雨欲來的側臉，容瑤趕在他發作前道：「但你不用擔心，我沒告訴她，那個人是你。」

周時凜一句話沒說，但單看臉色，跟被戲耍了似的。

容瑤覺得好笑，把臉埋進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你真的很怕小姑姑啊。」

周時凜不是害怕，他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容愫，確實幫了他很多。

「孩子的事，算我對不起你。」周時凜沉默很久，才再次開口道，「後續的休養，由我來安排。」

不得不說，他還算體貼。

容瑤這次沒拒絕。

流產後周時凜這樣心思縝密的人，一定會盯著她，以防她出什麼么蛾子。

「但我有個要求，別往我的住處里塞太多人。」容瑤道：「我不喜歡熱鬧，很嘈雜。」

「可以。」周時凜答應得很爽快。

流產的手續安排的順暢，沈靈蘊交代完一系列的流產步驟，送她進去前，還耐心叮囑了注意事項。

對待她，沈靈蘊像是對待妹妹一樣，事無巨細，同時也不露任何破綻。

容瑤想，就算是沈嫣在，大概也差不多是這樣的。

倒是周時凜，似乎起了疑心，「你不是婦產科醫生，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沈靈蘊聞聲，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