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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決搖頭道:「你們南楚人真是無趣,什麼相夫教子,都是你們那些老夫子的屁話。我拓跋決的女人,愛騎馬便騎馬,愛射箭便射箭,那草原上的花嘛,有風有雨才開得盛烈,挪到小房間裡暖爐熏著,豈不是憋氣死了。」

阿元心道,這拓跋決,這句話還有點意思,她的笑意里微微有點真意:

「是啊,做你們草原上的姑娘也挺爽氣的。從前我也不喜歡相夫教子的生活,不過嫁給江客以後,我倒覺得那樣的日子也不錯……」阿元說到這,忽緘口不說了。

是啊,作為江玄的妻子,相夫教子,像尋常人家一般,只是她沒有機會了。「地一水」——這南越流傳下的至寒之毒糾纏了她十七年,巫醫婆婆早告訴過她,若想在她身上延續香火,幾乎沒有可能。南越女帝當年生她的時候,落了病根,後來也再沒有孩子,她們是南楚四世同越文懿皇后唯一存世的血脈,她們是被世人唾棄的楚越混血。「地一水」,亦是一道神水,讓上一輩的家國冤孽她身上徹底了結,或許不是壞事。

拓跋決仍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

江玄看著阿元,那些悲哀而悠遠的陰影,落在她的睫毛之上,落在她薄薄的腮骨上,滄桑的老靈魂攝住了她的心神,將他妻子明亮的青春掠奪去了。

江玄握著阿元的手,無聲地將阿元淪陷的心魂喚了回來。

「煙女俠?」

阿元微微一怔神,稍待整理了神情,才淺笑著看向拓跋決:「嗯?」

拓跋決似乎也覺察到她笑容里那百轉千回的意緒,片刻後方道:「你累了?」

阿元點點頭,並不掩飾自己的疲憊。

拓跋決也不再強求,放他夫妻二人離席。

阿木爾見拓跋決一路看著阿元的背影,不由笑道:「喲,兵主真是看上人家的小娘子了?」

烏倫珠朝她做噓聲的動作,輕輕道:「我看,這回倒有些動真格的。你看他那樣子,怪得很。」

拓跋決回過神來,輕咳幾聲,說:「你們兩個大妞,又擠著說什麼話呢?」

烏倫珠笑:「我說兵主,你真要同那什麼江客搶老婆麼?」

阿木爾替拓跋決斟酒,一揚臉:「搶便搶了。一家女,百家求,咱們怕什麼。那江客還是個上門女婿,又比不得我們兵主,能在北楚號令群雄的!」

這美人美酒,於拓跋決最是受用,他豪飲一杯,笑道:「你方才不是嫌我沒有人家英俊麼?怎麼,這一會兒,別人又比不上我了?」

阿木爾忙扭起空杯,斟滿美酒送到拓跋決嘴邊:「我呀,那是跟兵主打趣玩呢。自然是我們兵主最英武、最出眾、最討女孩兒的歡心了!」

烏倫珠朝阿木爾皺皺鼻子:「這會兒這麼諂媚,噁心壞我了!」

阿木爾一手往背後一抄,解下腰上的細帶,往空中極漂亮地一揮,那鑲寶嵌珠的腰帶霎時間變作了一根呼呼作響的軟鞭。

「你嘴上厲害,我看看你功夫有沒有那麼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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