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將那「無事牌」好好收起,朝雪影謝了。
雪影看了一眼阿元,又朝江玄看去,說道:「美玉至純,卻不是至堅之物,還得央托護玉之人。」
江玄聞言,心中微嘆,朝雪影點了點頭,拱手行禮道:「晚輩省得,多謝前輩。」說完,牽過阿元的手。
「你們這就走了?」拓跋決上前,眼光仍盯住阿元。
江玄微微點頭:「是。此番結識兵主,是我們夫妻二人之幸事。」
阿元悄悄翻了個白眼。
拓跋決的聲音在二人身後緩緩響起,江玄的步子停住了。
「你們不要睡火蓮了?如果我沒記錯,今年是開花的日子吧?」
江玄握著阿元的手,在微微發顫,不知是喜或是怕,阿元抬眼,見他神色亦是少有的激動。
室內忽的靜了,過了好一會兒,江玄才鬆了手,折返過身,朝拓跋決行禮,阿元看見飄舉的衣袖半遮住了江玄的面容:「兵主知道這奇花的下落?還望告知,拙荊與我感激不盡。」
拓跋決面上一道極盛的笑意:「我可不知道!不過……」拓跋決的目光投向身側的雪梅二人,半分曖昧風流,半分陰冷嘲諷,「住在這兒的人,你們倒是可以問一問。」
阿元心中「咯噔」一聲,江玄似乎是早有預料,微側了身子,便欲朝雪影、梅影二人施禮,阿元上前一步,先於他拜了下去,口中道:「就此別過!」
說罷,扯過江玄便要走,江玄自是不肯,開口道:「二位前輩若是肯賜予靈藥,我和拙荊感激不盡……」
「江……」阿元硬生生扯著江玄,「你知道我不喜歡強人所難。這是人家的藥。」
江玄真是笑不得,哭不出,這趟求藥,果不該帶上這小祖宗。按拓跋決的說法,此花怕是數年才開一次,確是罕見之至。要守花之人心甘情願將這奇花雙手奉上,談何容易?若是救得他的心上人,強人所難算什麼?再下流卑劣的手段,他也使得出來;再至難至險的地方,他也去得到。
江玄朝身邊的渭川看去一眼,渭川與江玄何等默契,對那眸中閃現的殺伐之意再清楚不過,微微點了點頭。
江玄轉頭對著阿元,已經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款款笑靨:「罷了,拙荊如此說,咱們便告辭。叨擾二位前輩,渭川、涇川,隨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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