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漁垂下了腦袋,「如果我早點送她來醫院就好了,如果燕市沒有下雨就好了。」
「這些都不是因果,羊水栓塞和這些的關係不大。」
「可是周知夏,她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走的。」她抬眸的瞬間眼通紅,她哭了。
「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她這樣一個自信的女人,怎麼允許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
哪怕是生死。
而劉敬山都已經到了,就那麼幾步就到了她的面前啊。
她都沒等到。
她說了啊,她和她說了啊,她想要見一見劉敬山的啊。
「人各有命。」
周知夏不會安慰人,對於生死,他更不會。
他無法共情到江問漁此時的心情。
「江問漁!」對面又有人叫了她一聲。
江問漁知道周知夏無法共情自己,因為那不是他的親人,不是他的朋友,可她此刻是需要有人與自己共情啊。
她先是緩緩地走了幾步,隨後跑了起來,猛地撲到了洛淮的懷中,抱住了這個人。
「洛淮!」
洛淮一怔,江問漁放聲大哭,「莉莉走了,莉莉走了。」
在路上的時候他就聽說了。
是羊水栓塞。
他僵硬的手第一次落在了江問漁的後背,不再是演戲,不再是虛情假意。
此刻兩個人是一家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不哭了,不哭了。
他柔聲地安慰著她,那是兩個人從未有過地緩和。
周知夏站在兩個人的對面。
他是個局外人,他就看著。
看著江問漁從自己身邊離開去到洛淮懷中。
她離開的決絕,連她的衣緣都不曾掃過他的指尖。
無論何時周知夏只是一個玩物的存在,而非江問漁能託付自己感情的人。
他轉身就走,沒有再看兩個人。
江問漁再怎麼爭強好勝,再怎麼如何,她始終是一個女性,女性與生俱來的共情和同理心讓江問漁泣不成聲,她那麼一個驕傲的人嘴裡說著如果她早一點就好了。
莉莉這件事怪不了任何人,羊水栓塞誰也阻止不了。
莉莉的遺體是要送回去的,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他的父親總是將他遺忘,所以送孩子回去的是江問漁和洛淮。
江問漁這幾天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抱著孩子的時候總是出神。
「江問漁?」洛淮開車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
「沒什麼。」這樣不出聲的江問漁讓洛淮有些不習慣。「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不要再.......」
「洛淮,生命真是脆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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