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江嘉言就是鼓勵式教育的典型代表,他似乎是把誇獎掛在嘴邊, 不管是教溫灼做題, 還是教她滑雪, 任何意見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會誇讚一句。
儘管語氣隨意, 聽起來像是一句玩笑話。
就像她的父母一樣。
溫灼走神了,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滑出了很長的一段距離,而且學會了停下。
她掌握了基礎的滑雪技巧,再滑起來就輕易得多,速度也加快不少,不會像之前那樣畏畏縮縮。
江嘉言見她學會了,穿上自己的滑雪板,從她身邊晃過去,沖她招手:「別停啊,滑起來。」
溫灼的心潮暖乎乎的,下意識想要追趕江嘉言,揮動滑雪杖。
她看著前面江嘉言的背影,看著他極有技巧地左右側滑控制方向,熟練地繞過其他人。寒風從他的身上掠過,拂到溫灼的身上,仿佛吹進了她心裡的島嶼。
很奇怪,冬季的風,卻帶來了春意。
江嘉言很快就滑沒影了,溫灼卻還保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快樂地自己玩耍。
像江嘉言和裴賀松這種老手本該去高級滑雪道,但兩人可能是為了照顧幾個新手,就在初級滑雪道一遍一遍地滑,於是他就從溫灼的身邊一次次地掠過。
兩人不斷擦肩而過,仿佛互不干擾,但這麼寬敞的滑雪道,江嘉言偏偏又每次都在溫灼邊上滑過去。
三個小時後,幾個人都累了,溫灼也疲倦,感覺關節有些酸痛了,就離開了滑雪道卸下了設備,坐在邊上的飲品店門口喝熱奶茶。
范倚雲和費暘沒人教,玩的時候又莽撞,都摔得不輕,但玩得盡興,滿臉興奮地挨著溫灼坐下,跟她閒聊。
費暘問她:「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溫灼:「二十號。」
范倚云:「那什麼時候再來松市啊?」
溫灼咬著吸管:「年後呀,可能十幾號吧。」
范倚雲的聲音里儘是無奈:「好可惜。」
溫灼:「什麼?」
費暘:「江嘉言的生日會你怕是要錯過嘍。」
「生日會?」溫灼一怔,追問道:「是什麼時候啊?」
「正月初一,好像是十八歲的生日,所以江嘉言要辦個生日聚會呢。」范倚雲說:「不過那會兒你應該在淮城過年。」
大年初一,正是拜年的時候,每年溫灼都會跟隨父母在那一天去給奶奶爺爺拜年。
而那一天也是江嘉言十八歲的生日,他會邀請自己的朋友一起慶祝。
溫灼喃喃道:「我也想去。」
她聲音太小,范倚雲和費暘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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