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忍不住一聲悶哼，卻沒抗拒鄔墨的靠近。

聞卓就咬破了點皮，沒咬開血管，舌尖舔舐掉了對方破口溢出的血珠，果然封印一打開，這個人成倍的美味，讓他都有一瞬間破功。

而聞卓鬆開後，指尖沾染了他手上的一絲血液，指尖捻了捻，下一刻，一隻熟悉的小鬼頭就沖了進來。

「香香……香香！」

那副模樣，宛如餓死鬼，猙獰著朝著聞卓猛衝過來，一時間沒抑制住鬼態，被聞卓提住了後領子。

明明在他手上撲騰著，卻還在死命的往那隻沾染了一絲血色的手撲騰著，那副癲狂的樣子讓捂著脖子的程望津瞧了個清清楚楚。

「比起你的眼睛，本座倒覺得你該擔心自己的這幅軀體怎麼了，眼睛只不過是續加的東西罷了。」聞卓在小鬼頭的手上，把那麼還沒來得及乾涸的血色抹上，把小鬼頭隨意一丟，看著一臉驚魂未定原本只想緩解空間尷尬找找話題的程望津，慢悠悠的說著。

小鬼頭則在半空中軲轆的轉了一圈，穩穩落地，蹲在地上自己的小手手，眼珠子卻時時刻刻往他們這邊打量著。

「說起來，本座也很想吃掉你。」聞卓一點也沒壓制自己那點小心思，全然拋給程望津，也算打一個預防針。

程望津知道鄔墨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想同那蹲著舔小手的小鬼頭一樣，對他絕對也是恨不得吃掉他的心思。

「怎麼，又害怕了。」鄔墨一聲嗤笑，把他從頭腦風暴拉了回來，很快平復了心情的程望津望著聞卓，突然笑了。

他心裡篤定，鄔墨雖然一隻貓妖，可他不會傷害它。

至於為什麼有這個想法，從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故事還不清楚嗎。

更何況，要對他下手，為什麼還多此一舉告述他，鄔墨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知道了他的惡劣心思，程望津反而一點不害怕了，「我不怕，阿墨不會。」

果然他斬釘截鐵的話，讓鄔墨臉色微變，很快又恢復成那傲慢的表情，甚至帶上了譏笑，「哦，是嘛。真是意想不到。」

這算惡作劇失敗的不開心嗎。

見這個愚蠢的人類不上鉤，鄔墨也淡了繼續逗弄他的心思，甚至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阿墨，我也是得到過教訓的人，更何況我還在緩刑期，怎麼會在同一個坑裡栽倒兩次。」程望津輕笑一聲，慢悠悠說著，甚至還半開玩笑的說著，「我可不想，你在離家出走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段時間我挺害怕你不回來。」

這話說的稱心，被程望津捧著的鄔墨飄飄然了，至少……至少這個愚蠢的人類僕從，也不是那麼沒有眼力見。

心情莫名舒坦一秒，唔，也就是一秒，才沒有很開心呢。

人類，也不是蠢到極致，這還差不多。

「呵呵，看來也不是愚蠢到極致。」鄔墨嘴硬的說著，可那副模樣，很像小黑微翹著鬍鬚儘量壓制高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