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秋婆。」王宏藝點起一根煙,對秋婆回道,「我不夠心狠今兒就不會把這女娃娃帶回家,她這麼可憐,要是換個心軟的,就只會給她點錢送她回老家。」
婁一芳的經歷原本已經夠慘了,但是遇到她被她帶回來,才是她以後漫長人生中真正的黑暗。
王宏藝一直覺得一個人的霉運是無止境的,可能感覺當下已經夠倒霉了,但不到明天永遠不知道未來還會有什麼更慘的事情在等著。
她是,婁一芳也是。
中年男人不耐煩地聽著她倆用方言嘀嘀咕咕著,大著嗓門嚷嚷著:「說啥呢說啥呢?就不能讓我這個外鄉人也聽聽?」
他人高馬大的,脾氣相當直爽暴躁,跟王宏藝和秋婆也合作了好些年,說話也一向無所顧忌,經常因為看不慣兩人用方言「排斥」他經常當場耍脾氣。
王宏藝吐出一口煙圈,轉成了普通話,語氣也有些煩躁:「說這女娃娃的事,你也要湊熱鬧。」
她將婁一芳那聽來的事情一一說出來,這事說給誰聽都有些匪夷所思,讓秋婆和這中年男人聽得都睜大了眼睛。
等她說完後,中年男人靠在沙發上接了一句:「現在的女娃娃這麼好騙?這可比我們騙人還要簡單。」
秋婆搖頭:「小娃娃就是容易被感情欺騙,又從小缺愛,這種的娃娃咧,要麼就特別自卑,要麼就……」
說到這,她看了正在抽菸的王宏藝一眼,王宏藝笑著跟她對視了一眼,順口接過她的話:「要麼就像我一樣特別狠。」
中年男人嘀咕了一句:「大晚上的,就不要回憶過往了!我要睡了。還是老樣子,你們去房間,我在客廳守著。」
他指了指關著女孩子的房門:「不過我睡得沉,你們要是不放心,就再來一個人和我一起守在外面。」
王宏藝和秋婆同時搖頭,秋婆邁著晃晃悠悠的步伐走進一間房間。而王宏藝也從搖椅上站起身,她蹬了一腳還在晃動的搖椅,在鎖著女孩們的那間房間門口又上了一把新的鎖。然後她指尖轉著鑰匙,心情不是很好地走進另一間房。
沒有她這把鑰匙,就算是中年男人也打不開房門,這是雙重保險。
在走進房門前,她對中年男人說了一句:「對女娃娃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
她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卻讓中年男人後背一麻,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用煩躁掩飾自己的懼怕:「我知道我知道!」
等王宏藝走進房間後,剛剛嘴裡還說著不要回憶過往的男人卻不由自主地想起剛和王宏藝和秋婆合作的那段日子。
王宏藝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實際上已經快要三十,真實的身份證上的年紀好像是二十七還是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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