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

左瀾聽到這話則淡淡地接了一句：「可憐之人，大部分都有可恨之處。」

「大部分……」付老闆神色微變，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左瀾，「左先生，您這話的意思是老石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會被纏上？」

左瀾說：「先去他家看看吧。」

付老闆連連點頭，然後帶著魚西和左瀾來到老石家。

老石家人不多，他媳婦幾天前跟他大吵了一架，帶著一對兒女回了娘家，現在家裡只有一個住家阿姨。

這個阿姨性格開朗，看到老付領著人過來，連忙將幾人迎進家門，對魚西和左瀾說道：「兩位也是來找石老闆的嗎？石老闆現在躺在床上，我帶兩位過去。」

魚西和左瀾對視一眼，這客廳一股藥味，看樣子石老闆真的病得不輕，而且從阿姨的話中可以得知，估計這些日子不止付老闆一個人找上門，現在阿姨估計認為他們也是因為贗品來「找茬」的。

不過阿姨還沒帶著幾人走到石老闆的臥室門口，就看到臥室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石老闆艱難地靠在門旁，臉上帶著激動的情緒對魚西和左瀾喊道：「魚先生！左先生！」

他說完這話，還沒開口說事情眼睛就流下了：「我有罪啊！」

阿姨神色一斂，知道後面的話她不該聽，找了個去端茶的藉口離開了。

老付雖然心裡猜測石老闆可能做了什麼，但看著他這副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又覺得實在心酸，他走到石老闆身旁攙扶著石老闆，對魚西和左瀾說道：「魚先生，左先生，我們去客廳聊？」

魚西的視線從石老闆憔悴又蒼白的臉上划過，石老闆穿著黑色的家居服，這天氣還有點熱，但石老闆似乎很冷，這家居服是秋冬季的，和季節不符的這衣服穿在他身上讓人一眼就能察覺到他現在的身子骨不行，畏寒又虛弱。

幾人走到客廳處的時候阿姨正好端上幾杯茶水，然後她悄悄地退下，回到自己房間將門帶上，一副絕對不會偷聽別人說話的誠實模樣。

石老闆手上捧著一杯鴿子清湯，他喝了幾口後臉色都好看了許多，不等魚西和左瀾主動開口詢問，他就一臉慚愧地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之前犯下的錯。」

他將大半個月前的事都緩緩說出。

石老闆是做古董生意發家的，這玩意來錢快又容易忽悠不懂的人，尤其他在這行做久了後，別說不懂的人了，就算是對古玩頗為了解的類型，都會一不小心栽了跟頭。所以石老闆昧著良心賺錢，那來錢的速度是刷刷的。

除了做贗品生意之外，石老闆還會做些盜墓的活兒，不過不是他盜墓，是盜墓團伙盜了墓中的東西，然後再賣給他。

從盜墓團伙手上收來的東西價格不是很高，但都是真品，到時候轉手一賣能賣出相當不菲的價格。